別,又踮起腳尖在小道士麵皮上吻了吻,酸的我腸子都擰在了一道。告完了別,他一蹦一跳的跑到我麵前,小心翼翼的將我托起來放在手心裏湊到眼前。
我羞的閉上了眼,並不介意他剛親過別人又來親我,卻聽他道:“走吧,我答應了帶你一起去修練,我修仙,你練爬樹。”
我睜開眼睛結結巴巴道:“真真真的?我們一起雙修?”就像我以前和小胖那樣。
白墨眨著眼睛想了想:“對,雙修,我們一起。”
我笑彎了一身刺:“好,我們一起雙修。”
人生不過百歲,修道之年卻無止無盡。我還是一隻不會上樹的刺蝟,他卻已一身白毛,唯獨一雙眸子不改當初。
烏雲密布,天雷滾滾,由遠及近地震碎了寧靜。
白墨將我安置到一個樹洞裏:“你在這等我一陣,我有些事情離開一會,很快回來。”
我點了點頭:“那你快些,趁雨還沒落下來之前回來。你聽這雷打的陣仗,等下一定是場暴雨。”
白墨走了,雨卻遲遲沒有落下來。大約是雷公閑了沒事開的玩笑,一個驚天響雷就打在不遠處,連我腳下的地皮都震了三震。
我擦了一把汗,看著樹洞外頭的豔陽天疑惑的走出去,哪裏還有要落雨的趨勢?
白墨這一走,卻像那陣雨一樣,遲遲不見蹤影。
我在院子裏看了他一年,在這樹下等了他五年,在茫茫塵世裏尋了他百年,卻惟獨不見一隻眼睛清潤、明亮如鑽的狐狸。
不管是灰是白,是白是墨,這世上獨獨少了那一個人。那一個答應陪我雙修之人——你到底在哪裏,我不管你成仙成魔,就是成了一堆灰也要回來陪我修練!!狐族不可言而無信!!
我到底還是一隻不會爬樹的刺蝟。
……
又不知過了多少年,我坐在白墨的仙邸裏喝茶,他一雙似含秋水的眸子彎彎的看著我,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扇子。
那一把扇子自我飛升成仙之後就一直見他在扇,酷暑盛夏也就罷了,就是嚴冬臘日他也會時不時敲開來扇兩下,也不知學的是哪門子風雅。
我伸手將扇子從他手裏拿過來,上頭畫的赫然是個少年,人身狼耳,臉卻像是曾沾了水,化的看不清了:“這是誰畫的?怎麼畫了隻狼精?”
白墨不動聲色的從我手中拿回扇子,敲在手裏攏上:“沒什麼,以前從一個朋友那裏賺來的,這麼多年倒也忘了還他了。”
我聳了聳肩,對一把扇子卻沒多大興趣。感興趣的事物就活靈活現坐在眼前呢。
我欺身靠上去,笑得諂媚:“你說這都幾百年了,我也還沒學會上樹,不如你再陪我雙修一番如何?”
白墨的骨骼早已長開,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變作眉目英挺的公子,卻難得這麼一雙眼睛幾百年未曾變過絲毫。
他離開那百年裏的事情我也不清不楚的,隻曉得他受了什麼災才回不來,我被一個碧衣神仙知會了去找他的時候,他就蜷在華山下頭睡著了,盤了個稀奇古怪的頭發,相貌也變的平凡了許多。
我顫唞的將他叫醒的時候,他一睜開眼睛我便曉得——
白墨笑了笑,趁我出神的空擋將我壓在身下:“雙修麼……好啊。”
我幸福的闔上眼,下麵便任他去了。
到底,讓我等到了。
終章
我回到天庭睡了一覺,又換了身幹淨衣服,神清氣爽往南天門走。
守衛的仙兵將領見了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破軍星君,這麼快又要出去啊。”
這將領正是那日伸長了脖子要看秦壽的小兵卒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混了個幹部當。我就看出這小子是個奇葩,腦子就是比一般人好使。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銀甲:“投胎也就這麼點時辰,夠我回來睡一覺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