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段(1 / 3)

他,這麼不稀罕看見他,幹嘛向他求愛?逗他玩啊?!

“你自便,我再睡一會兒,淩晨剛完活,兩天沒睡,困死。”

張茂茂真像累個半死,眼皮才欲張不張地掀開那麼一條小縫,立馬又甩不開漿糊似的黏上。

關小流有原則有立場,唯獨敗在心太軟。張茂茂生得一副白軟可欺樣兒,搭配懵懂無辜的表情,凶殘戳中關小流萌點。一顆純爺們的心,瘋也似的膨脹,滿盈得泛酸發疼,想摟緊張茂茂好生疼愛,又實不忍剝奪他睡眠。

鬼鬼祟祟東瞧西看半天,確認張茂茂已睡,無有人偷看,清淺快速地啄了口張茂茂白嫩的臉蛋,揉了兩把張茂茂細軟的發絲,心滿意足,功成身退。

退到自家門口,恍然想起背棄正義凜然的預定計劃,懊喪得恨不能一頭撞死——他怎麼也成了色令智昏的蠢蛋?!

值得安慰的是,演出歸來,家中亮起一盞等候的燈,暖黃的色澤驅散了早春夜晚的寒氣,令人從裏到外都暖融融的。

哪怕等他的那個人正霸占他的床恬然安睡,沒有撲上來熱情迎接,也沒有溫言軟語關心詢問。

關小流要的不多,就是這樣一份有他的心。

“叔叔阿姨同意你跟我這兒過夜?”

關小流洗個熱水澡上床,不用他動手,張茂茂自動騰出位置,表明他知道關小流回來了,即便模糊,也是有意識的。

吃完宵夜洗完澡,睡意還沒這麼早來,甭管什麼,關小流就是想和身邊人聊兩句。盡管經驗告訴他,身邊這人實在不是聊天的好對象,十回有八回會惹他不痛快。

“不同意你還要把我轟回去,不成?”

衝著炸刺的語氣,張茂茂挺有聊天的興致。

“你這人會好好說話不會?張嘴就較勁。成,你回啊,誰請你來了?”

“你會好好說話?分明一想漢子想瘋了的小媳婦兒,幽怨勁兒的。”

“誰小媳婦兒?出去問問,咱倆誰像媳婦兒?”

“春龜難耐,總沒有錯吧?”

“耐你個頭!你存心找茬兒打架來的吧?”

“是你想打架吧?橫挑鼻子豎挑眼,我說話不好聽,你別招我說啊!”

“得,我就不該搭理你。閉嘴,睡覺!”

關於自虐傾向,關小流自己也很苦惱。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條神經沒接好,放著一馬平川的通天大道不走,非得搭上這麼個糟心的玩意走那坎坷不平的崎嶇小路。這玩意到底哪兒迷惑他,到現在他都沒鬧清楚。

“把我吵醒,你倒要睡覺?”

張茂茂哼哼冷笑,弦外之音——沒門!

張茂茂不·舉?那絕對是笑話。他僅僅是欲望淡薄,外加純種同誌,對女性全無興趣。天時地利人和,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抵抗懶惰,提槍上陣操練一番的。

和關小流的唇槍舌戰點燃張茂茂的興奮,摟住關小流脖子,來個真正意義的唇槍舌戰。

嘴唇的廝磨,舌頭的糾纏,距離上次親熱已有些日子,男性欲望仿佛幹燥期的草場,一點火星就可燎原。

一回生二回熟,兩人誰也不算生手了,對於如何調動彼此獲取更大的舒適與筷感,已小有心得。於是,很快由口舌之爭轉移到肢體抗衡。

說是抗衡,張茂茂基本不動,由著關小流煎魚一般將他翻來調去,摸摸這兒,親親那兒。頂多被伺候舒坦了,嗯嗯啊啊叫喚兩聲。慵懶的調子,挑逗又催情,直把關小流的欲望一再推高。然後,在關小流進一步的努力下,自己的欲望猖狂膨脹到必須衝鋒陷陣不可的地步。

指指那精神抖擻的擎天一柱,張茂茂遞個眼神,示意關小流趕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