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的手指插入葉影發絲中,輕撫著他的臉,直視著他毫不掩飾的癡狂地看向自己的眼,直到兩人的心跳變成兩匹不停地歡騰跳躍的馬兒,慕容言把葉影的臉捧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溫柔,“好,我們不說以前,隻談以後,你不負我,我也不負你。”

葉影猛地伸手攬上慕容言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來,蹂躪般地親上他淡色的唇。

兩人再分開時,嘴唇都變得豔紅,慕容言的臉上也有了血色,他笑道:“剛才你說再喜歡你多一點,再多一點,到底是多多少點?”

葉影著迷般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慕容言,“很多點,你要喜歡我喜歡到不會因為任何事離開我。”

慕容言笑道:“嗯?那你就別做壞事。”

葉影笑了,把自己的手指與慕容言的手指纏在一起,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壞事麼,那我們得好好討論一下壞事的具體範圍……”

春意融融

慕容言後來回憶起來發現在曲桑山上的這段日子是他和葉影最為快樂的時光,既不像小時候那樣隻想著要怎樣忍耐同伴,也不像再後來那般絕望無奈,這是真正相愛的人應該過的日子,不記得會讓人痛苦的過往,也相信會有美好的未來,隻是這樣的時光終究太短。

葉影在慕容言睡著時去見了衝天閣的所有人,應該說是眼下還在曲桑山上的所有人,然後又參加了冗長的接風宴,被灌下了無數杯酒,他若是堅持不喝應該也行,但那他就沒機會帶著一身的酒氣跑到慕容言床上去了。

慕容言在相對安全的地方總是睡得很沉,特別是在他已經很累了的情況下。葉影俯□去,雙手撐在慕容言頭部的兩側,凝視著睡著後麵容平靜柔和的慕容言,他突然害怕這人會永遠沉睡下去,“阿言?!阿言……”

慕容言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先聞到了酒味,他有些恍惚的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為什麼喝的酒?然後才睜開眼睛看到了支在自己上方的葉影,“……葉影?你喝醉了?”

葉影搖頭:“沒有,沒醉。”搖過頭後,頭有些暈,他閉上眼等這陣暈眩過去。

慕容言注意到屋內還亮著,是因為有夜明珠,“現在是晚上了?多晚?……”

葉影出了神,沒聽見慕容言在說些什麼,他隻盯著慕容言開開合合的嘴唇不放,然後湊過去咬住。慕容言被咬疼了,倒吸口冷氣,才要推開葉影。葉影卻又自己鬆開了牙齒,然後小心翼翼的舔吻著,掀掉慕容言身上的毯子,整個人靠上去,與慕容言不留一絲縫隙地貼在一起,手指靈巧地解開慕容言的衣帶,手掌貼上了有些涼的光滑皮膚,撫摸揉搓著想讓它變得暖和起來。

慕容言僵硬著身體,葉影疑惑地停下來看著他,無辜仿佛理所當然,慕容言呼了口氣,他鎮定下來伸手去解開葉影的腰帶,“你最好還沒醉到忘了怎麼做。”葉影眨了下眼,露了個有點傻氣的笑容,重新親吻住慕容言,手上動作卻快了數十倍,手指如利刃一般,所到之處,衣衫化為片片飛蝶。

月光溫柔地灑在庭院中,鳥兒披著月光熟睡著,卻突然被室內傳來的呻[yín]聲吵醒,它撲棱著翅膀從它溫暖的窩裏飛出來,歪著小腦袋用它小黑豆一樣的眼睛瞅著那間還亮著的屋子,窗微開著,有道熒光從屋子淌出來,風溫柔地吹過,窗兒“吱呀”地輕叫了聲,拉開了一條更大的縫隙,涼風吹進室內,拂動了薄紗的床縵,後麵糾纏著的人影若隱若現。不知過了多久,呻[yín]聲和中間夾雜著的其它叫喚聲都停下了,又過了一會,床縵被掀開,一個俊美的男子赤著身子走到窗前,他笑著瞥了眼窗外樹上的呆鳥兒,把窗合上了。鳥兒動了動他的小黑眼睛,然後扇著翅膀,飛回了自己的窩裏,把頭埋在翅膀下,重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