鵠髻,斜插榴色鎏金明月簪,一襲煙羅紫衣,雌雄莫辨。
走出房門,緋貉吹了聲口哨,“持月美人若真為女子,我便娶你為妻。”目光灼灼。
我瞪了他一眼,“想找女子這升平坊裏多的是,何必要我?”接著便自顧自地出去了,等會兒是我的琴藝表演。
一曲《平沙落雁》畢了,台下掌聲雷動。
“小娘子琴藝果然高超,不知能與在下共飲一杯否?”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舉杯道。
我微笑搖頭,拒絕的意味是再也明顯不過。
“喲嗬,這小娘子還害羞了!”與那公子哥兒同座的一個彪形大漢怪叫道,發出一陣大笑。
我不欲與此人糾纏,於是從座上起身欲走,卻不防被人扣住了手腕。回頭一看,是那大漢,他不知何時跑到了台上。
“小娘子,別走啊,爺幾個今兒個還沒聽盡興呢!”那大漢淫邪笑道,扯住了我的衣服。
我正欲掙紮,卻冷不防被人擁入懷中。是緋貉的氣息。
“你是哪根蔥?敢出來和爺搶人,信不信爺廢了你?!”那大漢鬆了手,惡狠狠道。
“你口中的‘小娘子’不巧正是在下的娘子,你說我算哪根蔥?”緋貉邪邪笑道。
大漢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說:“哼,你娘子,別說是你娘子,就是宰相的娘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隻要是老子看上的娘們兒,還從來就沒有到不了手的!”
這大漢語氣狂妄,而台下的客人早已不滿,小聲地議論起來。
“那人是誰啊?長那麼醜還來調♪戲良家婦女,耽誤我們聽曲兒。”
“就是就是,也不想想,就他那個德性,人家能看得上他?”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唉,世風日下,喪盡天良啊……”
……
那大漢聽得青筋暴起,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狠狠往琴案上一拍,琴登時成了破爛一堆。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老兄,你毀了我娘子的琴。”緋貉冷冷道。
“啊呸!不就是一把破琴麼?”那大漢□著,手就要撫上我的臉,“隻要小娘子你跟了我,一輩子都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區區一把破琴又算得了什麼?”
我一把拍開大漢的手,一臉嫌惡地看著他。
“我並不是說要老兄你賠我娘子的琴,我的意@
爹的身子抖了抖,搖搖欲墜。
“上官行雲,還不快快接旨謝恩?莫非你還想抗旨不成?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尹公公話未說完,已被清玄一把掐住了脖子,狠狠搖晃著:“你胡說!我不信!他明明答應過我不去動我哥的!我不信!!!”
“咳咳……上官大人……這的確是……皇上的……意思……”尹公公不住地掙紮著,清玄目光渙散,微微鬆開了手,尹公公乘勢掙脫了清玄的桎梏,道:“上官大人無需激動,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以後奴才見了您,可就得稱您一聲國舅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