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2)

……”

說完再次化為一道白煙,遁出了月老祠。

從此,杭州花神廟外多了一個解簽老者,據說,經他解簽的人最後都能有一段修成正果的孽緣,至於這個傳言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又有人說,這解簽老者其實是個狐仙,是真是假,依然無從考證。

能考證的隻有一點,解簽老者最後收了攤子和一個老頭兒去了月老祠,然後月老祠裏的香客就聽到內堂裏傳來了解簽老者的奸笑聲和老頭兒的叫罵與呻[yín]聲。

真是作孽啊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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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番外二 無望的愛戀 ...

我叫雪衣。娘說,她是在下雪的時候發現我的,我一見到她,便“依依呀呀”地哭叫起來,也不知是因為肚子餓還是天氣冷,那時我的身上的繈褓仿佛也成了雪做的,於是娘給我取名為“雪衣”。

我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他們把我生下來,卻又不負責任地把我丟在路邊,我恨他們。所幸的是,娘把我撿了回家。

娘為了養活我,常接些縫縫補補的活兒來做,長年累月,熬壞了身子。我十歲時,娘終於熬不住,倒了下去。我找大夫給娘看病,卻沒有足夠的銀兩,而那些唯利是圖的大夫居然對我娘見死不救!

娘走了,走得很痛苦。

我開始自謀生計,可誰會要一個十歲的女孩兒做工?於是,我的日子過得十分艱辛,通常是有了上頓沒下頓,有時餓個五六天也不足為奇。

十五歲,因為偷了一隻燒雞,我被人販子賣進了青樓,老鴇見我麵黃肌瘦,便讓我做了侍候人的小丫鬟。

十七歲,老鴇決定讓我接客。當嫖客們開始為標下我的初夜而喊價時,我注意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男人。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喝酒。

一千兩,我的初夜被標下。我在房中坐著,忐忑不安。門被推開了,是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男人。

那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僵坐著,他看著我。

第二天,老鴇樂顛顛地告訴我,說是昨晚的那男人為我贖了身,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完了還不住地感歎,說我怎麼那麼好命,一萬兩白銀啊!就是給他做個小的也該心滿意足了。一邊說一邊羨慕地看著我,我在心裏暗暗地說:“你倒是想給人做小,也不看人家要不要。”

可是,那男人沒有讓我做小,他對我說:“持月,我要娶你為妻。”字字千鈞。

持月是誰?我沒問,隻是低眉順眼地說:“奴家不叫持月,奴家名叫雪衣。”

“是啊,你怎麼可能是他?你怎麼可能是他……”他笑著,聲音裏全是苦澀。

我成了將軍夫人,不是西涼的將軍夫人,而是敵國的將軍夫人。我的夫君讓我喚他“非何”。

“他們不是叫你‘何非’嗎?為什麼我卻要把你的名字倒過來念?”我好奇問道。

“不是‘非何’,是‘緋貉’。”他執了我的手抓住毛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漢字筆畫繁雜,我卻看得極為認真。

“緋貉?”我試著喚了一聲,他微微笑了,而我沉溺於那笑容中無法自拔,仿佛太陽在他的笑容麵前都失去了光輝。

他找來最好的樂師教我彈琴,可我始終學不會;他愛看我穿素淨的衣服,可我偏愛那些繁複妖嬈的衣裳。

“罷了,你終究不是他。”緋貉歎了一口氣,眸子裏是一閃而逝的失落與寂寞。那日後,教我彈琴的師傅再也沒有來將軍府。

緋貉很寵我,我想要什麼他就給我什麼,這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幸福太容易得到,反而會讓人不安。

有時我會覺得,他看我的時候不是在看我,而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有時他喝醉了酒,就會抱著我,叫我“持月”,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著“為什麼”。我問他“持月”是誰,他卻始終不肯說,隻是加倍地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