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被傷的太深,他知道所有的事後也很憎恨幻影,可是不知為何至從那次給幻影治過傷後,他竟有些憐憫這個黑道之首的主上了。

“啊……疼啊!”幻影輕叫出聲。

聽到幻影呼痛,沈南錫想起去年有一次幻影感冒了,瞞著他,他把他按在床上用巴掌在那小屁股上甩了好幾下,那個時候幻影也是這樣沒有任何防備沒有任何做作輕聲的呼疼。想到這裏沈南錫覺得心裏堵得慌。

“你抱著他,小心別碰到他的傷”衛風說道,背和屁股他已經弄好了,現在就是膝蓋了。

“愣著幹什麼啊,他膝蓋還沒處理呢,不治好怎麼給你跪啊”衛風吼道,沈南錫給他個冷眼,成功的讓他閉了嘴。

輕輕的抱著這團身軀,沈南錫的動作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柔。

“好了,這幾天別讓他跪了,等他好了再說要不然他的膝蓋會受不了的,你給他弄點吃的吧,這瓶點滴打完,換上那瓶,這是藥每天吃兩次一次三粒,吃三天就行了,醫院還有事我回去了”衛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囑咐道。

“嗯,知道了”

把衛風送到門口,衛風突然跟他說了句“南錫,既然你也有不舍又何必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呢?”

“我沒有不舍”沈南錫眼神凜冽,冷冷的說,衛風歎了口氣,走了。

廚房裏,沈南錫給影熬了鍋粥,不再全是白飯,還有些肉絲,總之不那麼清淡了,一口一口的給影喂下去,等所有的事情都弄完,影的燒也退了下去,沈南錫把他抱回了那張竹席上,這樣算的上溫存的時間隻有過兩次,一次是影上次被打的暈過去,再來就是這次。

等影醒了以後,這一切就都是夢而已。

晚上,影模糊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仍躺在竹席上,身體搭了張薄薄的被單,心一下子就沉了,轉過頭看見沈南錫的腳,影抬起頭就看到沈南錫麵無表情的臉。

慢慢的把自己撐起來,影跪在沈南錫麵前,跪下的那一刹那,膝蓋的痛頓時鑽心。

“南南錫”影虛弱的叫了一聲。

“哼……還是黑道之首的主上,幻影你也不過如此嘛,這樣就受不了了?”沈南錫冷冽的嘲笑著。

“是”什麼都沒有反駁,影低聲應道。

“我明天要出差,一個星期後才會回來,算你好運,這七天你很自由,又可以去殺很多人了,再去多滅幾個家也不錯,滾出去”沈南錫冷冷的說。

不得不說沈南錫的話讓影的心疼痛劇烈,若能選擇他又怎會殺他全家呢。

“是”輕輕的應道,離開了臥室,離開了這棟別墅。

看著影離開的背影,沈南錫什麼都沒有說,倒在床上把自己捂進被窩裏。

離開別墅走了一段路,影才扭開脖子上的吊墜“飛,來接我”

半個小時候,薛飛開著車出現在影的麵前,直覺告訴他,主上受傷了,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那麼白,但他想不通的是,究竟是誰能把主上傷成這樣,而主上身上沒有一點血跡。

“主上,您沒事吧,您受傷了,屬下立刻叫總部的人來”薛飛著急的說。

“飛,我沒事,沒有受傷,隻是感冒而已,走吧”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薛飛從後視鏡裏看著影的麵容,那表情是那麼的沉著,身上也沒有一絲殺氣,但那張俏逸的臉上卻透著些許無助。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薛飛搖搖頭: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想主上!

“主上,到了”車子停在一棟華麗的別墅門前。

“怎麼到這兒來了”影輕輕的問。

“這是您家啊,那麼晚了,所以屬下”薛飛不明白主上是怎麼了,自從一年前的事發生後他幾乎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讓他覺得不對勁,但哪不對他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