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這種情況下開關一定就是最顯眼的那個,但我現在可沒時間吐槽這個了,從內部打開控製室的門打算與亞莉莎她們會合,可我剛跨出一步,一梭子子彈就射在了我的腳邊,我還沒來得及詫異到底發生了什麼,又一梭子彈從我左側向我掃射而來,我回過神立刻退回了控製室,關上了大門,隻聽見密密麻麻的金屬碰撞聲從大門的另一側響起。
通過控製室外的攝像頭,我看到之前受到電磁波手雷影響的無人機已經全部恢複了自己的機能,此刻全部聚集在控製室的門口,甚至有一台已經從我之前割出的小洞中鑽了進來,見此,我立刻扭頭舉起沙鷹開槍將其打爆。這一下,其它的無人機便不敢輕舉妄動了,但它們攻進來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以它們現在的密集程度,我拿一顆電磁波手雷就能全部解決,可問題是我沒有,也沒有子彈能夠將它一個一個全部解決,而且我現在一開門就會被它們射成篩子,逃都逃不掉。
就在我全無對策之際,情況突然出現了逆轉:門外的躁動聲更大了,但但不再是子彈掃射鐵門的聲音,而是接連爆炸聲,通過顯示器,我看到無人機群的上方出現了一陣掃射,接連有無人機中彈爆炸,空中,一架直升機盤旋在無人機群上方,亞莉莎一隻手抓在門邊,另一隻手摁住自己的帽子看向了我。
“裕!快上來!”說著亞莉莎就從直升機上放下了繩梯。
無人機群發現了來自上方的威脅後,立刻調轉方向朝著直升機的方向飛去,眼見直升機上的加特林機槍無法阻止其逼近,亞莉莎也從機艙內搬出了自己的神機,切換成槍型態,對著襲來的無人機瘋狂掃射。
趁此機會,我也打開控製室的大門朝著直升機的方向衝了過去,半途中兩台無人機發覺了我的行蹤,但他們還沒來得及瞄準就被我開槍打爆了,隨即,我射出鉤索,抓住了繩梯的末端,將自己拉到了其跟前攀了上去。
在我冒著槍林彈雨向上攀爬的同時,直升機也緩緩地向上升,當我攀到頂端的時候,亞莉莎一把把我給拉了上去。
“哈……哈……”我跪倒在直升機上,連拉門都還沒來得及拉上就不停地喘著粗氣。這下,我們應該安全了。
我抬起頭,看到除了咲夜姐拿著把槍頂著駕駛員的頭外,便隻有亞莉莎關切的麵容了,看著她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從所流入出的最純粹的情感,很是受用,頓時就感覺減少了諸多的倦意,這種大難不死之後便有人給予你關懷的感覺……我真的很享受。
“裕,可真有你的……來,伏特加!”說著亞莉莎就將我扶起,直接將一瓶伏特加遞到了我的懷裏。
“真是的亞莉莎,哪有劇烈運動後直接喝……!!!”
我的笑容僵住了。
而我眼前的亞莉莎的側臉上,突然就濺灑上了猩紅色的液體,瞳孔也猛地就縮成了針孔般的大小,流入出的情感也不再是關心,而是驚恐。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好……痛……
我看向了我的左肩,胸骨上方出現了一個貫穿的血洞,有拇指大小,不斷地有血液滲出。
我的左臂完全失去了知覺,不,事實上我整個人都因為疼痛而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就連最基本的平衡也做不到。
在晃蕩間,我向後一傾,整個人就這樣從直升機上摔落而下。
“裕!”亞莉莎立刻撲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然而她卻僅僅碰到了我的指尖,以及以及將那份深深的恐懼傳遞給了我,我就這樣,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遠去,不,其實是我在離她遠去。
“嘭!”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
“嗯……”
似乎並沒有過多久,摔落在地的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隻看到幾團黑影朝著我的方向靠近。盡管如此,螺旋槳發出的噪音、子彈噴出槍口所發出的聲響還有全身上下那股劇烈的疼痛,都使我很快地清醒了過來,我也終於看清了那幾團黑影是什麼:一隊守衛部隊,足有八人。
他們似乎已經認定我已經死了,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直升機上,確實,我的確能感受到後腦勺上的那一份濕熱以及那如撕裂一般的劇痛,但我確實沒有死,事實上,我身下正在向外流淌的血液更多的其實來自於我的左肩,我的頭部隻是受到了點輕微的創傷罷了。
明白了自己這樣的狀況後,我便死命的按住了自己的左肩,似乎想要把這股劇痛給壓下去一般,其實我已經夠幸運的了,子彈直接貫穿而過,並沒有留在我的身體裏,而且這貫通傷也並沒有傷到我的骨頭,但就算是如此,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我也會因為流血過多……嗯?
我鬆開了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染成腥黑色的手掌,又看向了自己的左肩。
血……止住了?
盡管傷口沒有愈合,但血切實是止住了,這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了六花曾說過的話:我身上穿的這件潛行衣衣的纖維會在受傷時適當壓迫身體,可以起到止血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