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忽然安靜了下來,我們兩個就這樣互相用槍指著對方,而這時我才看清了我麵前的,究竟是是何許人也。
他的跟我一樣,身穿一件高分子神經強化作戰潛行服,這套戰服也將其高健碩的身材給勾勒了出來,隻不過他帶的子彈袋比我要多,左臂上戴著刀鞘,裏麵插著一把戰術刀,身後也背著一把戰術直刀,而他的臂章上,卻畫著一個我所無法理解的圖案而且那臂章,不屬於任何一個我所知曉的特種部隊或特警幹員的臂章,不,恐怕舊世界就不存在這樣一個臂章。
亞瑟……神魄?
我在心中默念著臂章上的字,這才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臉上——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臉上帶著麵具,那是一副經過修改的凱夫拉防彈麵具,其樣式更像是骷髏,除了露在外麵的金發外,我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雙幽邃到如同可以將人吸進去的墨綠色眼睛。
我剛才射出的麻醉子彈就是被這副麵具給防下來的。
此時我們雙方的槍中,都還剩下一發子彈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我已經輸了,此時我還沒有退出子彈殼,根本無法開槍射擊,就算可以,就槍的射速來說我也遠遠比不上他,而且我也幾乎不可能在躲閃掉他的下一次射擊。
可從另一種角度來說,是我贏了,我很清楚,我剛和他接觸地時候,他不過是在玩我,但在接下來的數個回合之後,他卻不得不認真了,而且最後,是我先命中了他,如果我射的不是麻醉子彈,哪怕隻是.45的子彈,那麼他也要一命嗚呼了。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數秒。
忽然間,我們同時站起了身,如同進行一個神聖的儀式一般,我們一齊槍口朝上,卸下了彈匣,拉動套筒退出了留在槍中的子彈和子彈殼,將槍扔在了一旁。
這或許,就是互相敵對的戰士之間對於彼此的尊重吧。他從背後拔出了他的刀,我也甩出了我的折疊刀,各自擺出了自己的起勢動作,扭動腳踝一點點互相靠近,伸出手緩緩地將兩把刀碰在了一起。
“叮……”
刀刃間的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但這聲音卻絲毫沒有讓我感到悅耳,相反,它仿佛震懾了我的靈魂,就連心髒也仿佛被逼停了一般。我很清楚,這一次我必須要全力以赴,必須要有置對方於死地的覺悟才能夠打敗他。
……!!
我的視野中忽然泛出一陣白光,他率先出手了,刀尖直刺向我的脖頸,我立即後退閃身躲開,緊接著他便跨出一步平劃向我的腰腹,我再度後退半步閃開,正當他手腕向外翻腕向前上橫劃向我的頸部時,我左手格擋向外進行剝開,同時向下刺擊他的頸部,他立刻收勢躲開,我立刻向前馬步刺擊其腋下,但我此時已經跨步太大,在他內閃躲開的的同時他已經衝刺步來到了我的身後,我立刻手腕向內翻腕平滑步向前轉身斜向上劃去。
“叮!!”
兩把刀之間再一次發生了碰撞,我成功彈開了他的直刺,但我們兩人同時被震的後退了一步,手腕一陣發麻,但沒有停頓,我立刻踢向了他的胯部,他頓時就朝著我的腿部刺了下去……但我這隻是一個假動作,左腿隻是抬起了一下,騙他的刀處在最下方,隨即劃砍向他的手臂,他立即縮手快步後退,屆時我便起身跳起回旋踢擊他的頭部,他再次後退步閃開,在落地之際,我順勢撐地橫掃向他的腿部,他立即向前翻滾躲開,霎時,我們同時起身後轉,衝向對方左右橫劃。
“叮!”“叮!”
刀劃破空氣的聲音接連響起,兩把刀再一次發生了碰撞,兩次橫劃接連被招架住之後,我再一次平滑向他的頸部,他下蹲閃開,刀劃向我的腰腹,我剛向後平滑步躲閃,他卻突然換成反手握刀斜向上向我揮砍而來,這一刀被我僥幸躲開,但下一刀他衝刺步砍來時,我卻躲不掉了,隻得伸出左手用臂鎧格擋住,我剛想平刺向他的腹部,便被他抓握住了手腕,我沒有猶豫,立刻抬腿踢向了他的腹部,將他踢開,他捂住腹部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隨即重新正握刀擺出起勢動作戲與我對峙。
剛才的那一腳,就當做是還他的吧。
但同樣的被我踹了一腳後,他連哼都沒哼一聲,這足見他的強大。
我們兩個就這樣緩緩地互相靠近,忽然間,我率先動手,對著他的頸部劃去,他後仰閃過,我就對著他的軀幹、手臂、頸部,接連進行劃刺,都被他接連閃躲開。突然在他閃躲開一次向他頸部的橫劃後,猛地蹲下身反刺向我的腹部,我立刻後跳躲開,他趁勢猛地向前,接連對我的肩膀和腰腹進行下刺和平刺,都被我用左臂撥開,可當我再一次格擋住他的再一次上刺時,他卻忽然鬆開手,戰術刀向下掉落,被他左手接住,瞬間刺向我的頸部,我立刻用折疊刀撥開,同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猛地踹擊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