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大哥忽然笑了起來:“因為你就是個瘋子。”

“哈啊?!”

“沒錯,你就是與天才隻有一線之隔的那種人。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是這樣想的:嗯,這小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傑出的神機使。但是在後來我與你的一段時間接觸後,我才明白,我錯了。”

“錯了?為什麼?”

“你並不像你表麵看上去那樣是個聽從指揮、遵守紀律,別人說什麼就去做什麼的乖寶寶——事實上,你這家夥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不屈不撓的意誌,是一種不被規則所束縛,無論麵對什麼都不會彎曲自己腰杆的信念。你並不是用對與錯來決定一件事是否該做,而是自己是否願意,是否想要來判斷,根本不管對錯——你知道在裝甲壁上你和我說話時你的眼神嗎?我從未見過如此狂熱的眼神,那仿佛是要將這個世界燃燒殆盡一般。這並非缺點,但是……”

“嗯?”

“現在這樣的你實在是太幼稚了,你雖然天賦驚人而且擁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思考能力和分析能力,但你的感情太容易左右你的判斷力了,讓你無法正常的思考與分析,隻會一味地莽打莽撞,那麼你再怎麼努力也是白搭,還會連累身邊的人,所以我所要做的,就是讓你學會控製你自己的感情和行動。”

“學會控製自己的感情,不讓它影響自己的判斷力……可是我有你說的那樣有天賦嗎?就連一招都要花費那麼長時間……”

“你還覺得時間長?”林道大哥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著我“你隻花了三個多小時好嗎?我當時可整整花了三個月!而且現在整個地窖會這一招的,加上你也隻有三個人!”

“呃……那麼你下午所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林道大哥忽然沉默了起來,良久,他才說道“你願意相信我嗎?”

“啊?當然願意啊。”

“那請你相信我,你放心,他們現在已經安全了,不過我還不能告訴你為什麼,現在的你還不夠強大,還不能夠接受真相,等我覺得是時候了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嗯,明白了!”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林道大哥的臉上又掛上了他招牌式的笑容“那趕緊回去睡覺吧!”

“誒誒誒?!”說著我被林道大哥連拉帶推的趕出了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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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道眼前的背影消失後,他緩緩的點燃了一根煙,自言自語道“……你不會成為一名傑出的神機使,你注定會成為背負起整個人類未來的噬神者,……不過那一天我可能看不到了。”

次日中午

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我身為神機使的工作依然還要繼續,哪怕現在每天晚上都要被“開小灶”也不例外,不過我依然選擇去執行一些較為簡單的任務,因為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成熟,我必須為我自己負責,同樣也要對夥伴負責。

“呦,這不是裕嗎?來來來,坐坐坐。”我一從出擊大門回來,就看見辰巳和布蘭登坐在正對著的沙發上。

“有什麼事嗎?”我坐在了他們中間問道。

“沒什麼事啦,隻不過是飯後閑聊而已啦。”辰巳一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我們剛才聊到哪啦?”

“聊到極東的地理位置。”辰巳用著他那口不太流利的日語說道。

“對!我說裕,你不覺得奇怪嗎?地球明明是圓的,東西南北根本沒有根本沒有盡頭可言,可這裏為什麼還叫極東呢?”

“呃……”這種問題我自然也答不上來。

“呼……我到極東來也好一段時間了……”布蘭登說道“話雖如此,已經慘到哪邊是「東」都分不清楚了啊。”

“那麼布蘭登你是從哪裏來的?”辰巳追問道。

“我從哪裏來的?我來自這裏還是叫做日本的國家時,一個叫做美國的地方喔……”

“是麼,我可是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喔,裕,你呢。”

“我?我不清楚。不過……我感覺我似乎出生在一個極東以西的地方……”

“極東以西?那裏不是華夏支部嗎?還有什麼叫做感覺啊?這個回答也太糊弄了吧?”

“抱歉,我真的記不清了……”我撫了撫額說道。

“算啦,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之現在我們現在都是與荒神奮戰的狗。好好相處吧!哈哈哈哈……開個玩笑啦,你們倆別拿這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嘛。”

“切……”布蘭登撇過了頭。

“額……話又說回來,你們在成為噬神者之前是做什麼的?”

“當米蟲……怎麼樣?”布蘭登把手一攤,一臉不爽地回答道。

“哇!布蘭登,你這耿直的態度我喜歡!”辰巳一副搞事情地表情說道“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根本沒什麼差事嘛!即使芬裏爾的工廠偶爾征人,錄取率根本底得嚇人。接受配給,偶爾逃亡的生活,不知不覺中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