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幫助他們?”
“我就是有這個自信。”
“……好,我們都已經看了你當時的作戰記錄。根據雨宮椿教官的說法,在戰場上神機手互相分散是個忌諱,可你依然毅然決然地讓他們分散了開來——告訴我,這個戰術是誰教你的?”
“等一下!我反對!”椿教官突然喊了出來。“這與這場審訊無關!不管怎樣他都成功救出了其他隊員!”
“椿教官,請冷靜。”旁邊的人勸誡道“請你回答我們。”
“沒有人教我。”
我並不算說謊,確實沒有誰教過我這種戰術,是我自己從一本書中學來的,不過我學到的,連皮毛都算不上。
“那你是怎麼製定出這種戰術的?”
“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我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我心裏清楚,我不過是在開玩笑,想要製定出這樣的戰術,必須有無數經驗的積累,無數血的教訓,還要經過多次研究探討才能夠得出來的,可以說是拿人命堆出來的,隻不過是已經有人替我們研究出來罷了。
“那你是怎麼個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
“敵我實力相差懸殊,我將部隊分散開來,依靠地形和小部分兵力牽製住大部分敵人,隨後再逐個擊破。”
“那你清楚這是種怎樣的戰術嗎?”
“不清楚。”我搖了搖頭裝傻道。
“……能夠在在當時冷靜地做出如此準確的判斷,你還真是不一般那。”
“……我受夠了!”椿教官氣奮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迷?!我們是來衡量他所要受的處罰的!可你們盡問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椿教官,看來得請您離開這裏了。”
“什麼?!”
一個人悠然地解釋道:“您袒護部下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可那樣卻讓你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性,這就使得這場審判失去了公正,所以……請。”
“……!!”椿教官氣憤地直接摔門而去,畢竟,整場審訊,她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裏的。
“……既然如此。”為首的那人陰沉的說道“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就直接了當地問你吧——你,是不是CP?”
“?!”
盡管心裏早有準備,可當他說出那個詞的刹那,我的心依舊漏跳了半拍。
“CP是什麼?”我繼續裝糊塗著說道。
“你最好別過我耍花招!如果你不是CP,那你又怎麼會用遊擊戰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一接起電話,就立刻從座椅上跳了起來,語氣變得極為諂媚。
“分部長先生!請問有何吩咐……什麼?!這、這樣不妥吧?他極有可能……別!請不要這樣!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他的電話掛斷了。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兩聲,故作鎮定的說道“各位均鑒!神剃裕強襲士官長,由於約翰支部長對你進行保釋,所以現在,你被無罪釋放!!”
“什麼?!”
這是我能預料到的最好的結局,但我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審訊就這樣草草了事了。
我重新被推了出來,我能夠無罪釋放,原本應該事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事情最後的那轉折,卻讓我陷入了沉思。
分部長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我重新回到大廳時,卻發現所有人都在門口。
“裕?!你回來了!”
此話一處,所用人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向我聚攏。
“裕!沒事吧?”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如果你遭遇什麼不測我真不知道我會幹出些什麼!”
……
“我……”我看了一眼遠處水已經被燒幹的火鍋,說道“……無罪釋放。”
眾人愣了兩秒。
“耶!”眾人爆發出一陣歡呼。
“你們……”
“行了,什麼也別說了,你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了!”
“嘛……總之歡迎回來。”
“沒……沒錯!這比允許我上戰場還開心。”
“就是!我決定了!明天晚上我請客開趴!”
“耶!!!”眾人又發出了一聲歡呼。
“不過在那之前,卡雷爾,借我點錢~”
……
“……嗬嗬~”我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