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遠處的弓箭手見狀就立刻逃走了,他也清楚他沒有時間裝填第二發箭。

“等一下!”我極力想想要叫住他,可是他已經頭也不回的跑遠了,無奈之下,我隻得拿起地上的手機繼續前進。

他們第一次的偷襲隻用了三個人,而且都沒有用上半自動武器,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或許他們隻是想要節約彈藥,想要以最小的代價解決我,而且從剛才那三人的配合當中不難看出,咱們有一套有效的伏擊方案,這不大可能是臨時想出來的。那麼,接下來他們就可能會以主動防禦的姿態迎接我。

我並不清楚我是否應對的了,如果我還是不想殺人的話。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發覺前方的道路變得明亮了起來。

“怎麼……?”

看著拐角後的光亮,我關閉了手機的照明,靠著背向的牆緩慢前行,沉重的危機感,一直壓在我的心頭上,到達邊緣的時候,悄悄地探出頭觀察。

但隻有半秒。

我立刻縮回牆後,甚至向後後退了兩步,一瞬間,剛才在那處牆角邊緣瞬間被數發子彈所打爛,無數的火光和磚塊碎屑飛濺而出,我想如果我剛才還要遲鈍一點的話,我已經被射成篩子了吧?

我快速恢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開始回想起剛才那半秒所觀察到的一切:一共有五個人,都躲在用木箱沙袋之類的東西所組成的掩體後麵,遮擋得很嚴實,幾乎隻露了一個頭,前兩個以跪姿躲在掩體後麵,拿著警用霰彈槍,後麵三個則站在刻意堆高了的掩體後麵,一個拿著M16,一個拿著烏茲衝鋒槍,還有一個就是剛才拿著十字弩的。

這種情況下,直接衝過去近身格鬥我有幾條命都不夠花的,就算和他們對射我也不覺得我獲勝的可能性比他們高多少,這種情況下,我應該優先選擇說服他們。

我喊道:“我是芬裏爾極東分部的神機使,我不想傷害你們的,我們能放下武器一起談一談嗎談一談嗎?”

他們立即回複了我,用十分簡單粗暴的方式:扔出了一顆手雷。

“?!”

我立即跳進了水渠之中,手雷在我頭頂爆炸開來。還好這裏是下水道,水區可以說是天然的散兵坑,躲在這裏的我並沒有受傷,不然的話我不死也是個半殘,就是我現在全身都濕透了。

看樣子別想說服他們了。

這時我看到光影出現了變化:有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似乎是想看看他們的手雷是否把我炸死了。

我靠在水渠的牆壁上,半蹲了下來,把槍在回腰上,靜靜地等待著。

“嗯?”走過來的那人發出了一聲驚呼,似乎是因為沒有看到我的屍體而感到疑惑,於是開始朝水渠這裏走來。

……就是現在!邊緣刺殺!

就在他發現我的那一刹那,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腿,直接把他給拽了下來,這點高度自然是不會把他摔暈的,所以我又一手抓住了他拿槍的手,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使勁一個扭身,他被動轉體一周腦門狠狠地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

“解決了一個……”我默默說道。

上方的人,一直叫喊著他們同伴的名字,可惜他暫時聽不到了。我撿起了掉在水中的槍,是把格洛克17,把這把槍也塞在褲腰上後,我就把那個暈掉的人抗起,悄悄地搬到了遠處,我也爬了上去,畢竟,如果繼續呆在下麵,又一個手雷下來的話,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我看了眼倒在我旁邊不省人事的人的臉,他就是之前那個拿十字弩的,那麼應該還有四個人,不過不能排除他們已經叫了增援的,可能性。

我想了想現在身上帶著的裝備:VSS狙擊步槍,還剩9發子彈;一把M1911A1,7發子彈;一把格洛克17,彈匣裏還剩12發子彈;一把折疊刀;還有數枚閃光彈。

就目前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丟出閃光彈後,立刻突擊出去擊斃他們。可這絕不是我想要的。

為什麼我就沒有一件能遠距離擊暈敵人的武器呢?難道把槍當石頭去砸嗎?

我看著拐角處發出的燈光而苦惱著……等一下,燈光?他們的照明,似乎就隻有他們頭頂的那盞白色LED燈吧?

一時間,我的腦海中又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

……拚一把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閉上了我的右眼。開始慢慢等待,一來是為了讓右眼適應黑暗,二來是為了讓裏麵的人產生不安和焦躁的情緒,這樣更容易讓他們造成失誤。

時間飛逝著,亞莉莎他們現在一定很著急吧?希望他們能夠相信我,不要下來,不然變數真的太多了。

時間差不多了,我右手拿出了一枚閃光彈,拉開拉環,左手拿著M1911,金手指,在心中默數著……

……四……三……二!

我將閃光彈扔了出去。

……一!

我衝了出去。

他們的反應時間差不多是半秒,我掐著這個間隙衝了出去,而此時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枚我扔出去的閃光彈上,而我在衝出去的瞬間,舉槍瞄向了那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