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那邊兩三隻虛應聲倒地。
一護重重地喘著氣，幾日連戰已讓他疲憊不堪，連卍解的靈壓都不夠了。幾滴汗落到沙地，還沒來得及留下印就蒸發了。在烈日下作戰真不是一般的辛苦。一護向一旁望去，戀次已經被白哉換下去休息了，而露琪亞昨天受傷後就沒有再來。死神們就這樣輪班戰鬥，配合著鬼道眾縫補著上次大戰後在邊境遺留下來的傷口。
而那黑不見底的裂口，仿佛貪婪的饕餮一般吞吐著來自虛圈的生物，蠶食著死神們的體力。
“一護！”
一護應聲回頭，看到露琪亞一路小跑過來。
“露琪亞。”一護的眉頭總算展開一些。“你不好好休息，跑過來做什麼。傷怎麼樣？”
“沒問題了。呐。”露琪亞笑笑，遞給一護水壺。“我來替你，你去休息吧。”
“這邊不用你，你回去好好養傷。”一護接過水一飲而盡。
“別逞強了，看你都快站不穩了。”
“逞強的是你吧，肋骨都斷了還跑來替我。快回去！”
“我說沒事就沒事，花烈隊長已經幫我處理好了。”露琪亞把晃晃悠悠的一護拽到一棵枯樹下，掏出一塊毛巾擦了擦他的額頭。“瞧你，都中暑了。”
“我好得很。”一護接過毛巾，自己擦著臉。
“別那麼拚命了。”露琪亞關切地說，“關於他，我們都會替你說情的。況且，你這樣漫無目的地爭取，靜靈庭是什麼說法還不一定。還是身體要緊。”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瞎操心。”一護有點不耐煩地站起來，把毛巾丟給露琪亞，走到耀眼的烈日下，衝那邊像海市蜃樓般搖曳著的虛，晃了晃斬月。“我要繼續了，你在這裏會妨礙我，快回去。”
“對了，一護！”露琪亞叫住他。
“什麼事。”一護側過臉用餘光望向這邊。
“涅叫你去技術開發局，你回現世的藥做好了。”
“是麼……”一護愣了一下，收起斬月向靜靈庭跑去。
“露琪亞，你替我好了。不過你要是再受傷，我可不會放過你！”
“啊。”露琪亞露出堅定的笑。“那種意外，不會在我身上發生了。”
一護衝她笑笑，漸漸消失在熱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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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重回虛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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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站在葛力床前，看著坐在床沿上一言不發的葛力。
“想好了嗎？葛力姆喬。”
葛力咬了咬嘴唇，低下頭看著桌腳。時間分分秒秒過去，烏爾皺了皺眉。
“你若是再猶豫下去，就會錯過最好的時機。到那時，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碰到烏爾的目光，葛力又猶豫了起來。
“看來你還是放不下他。那我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烏爾垂下眼簾，聲音落寞得很。
“等等……”葛力大腦一片空白，悶著頭說。“我……跟你走……”
“想通了麼。”
“……啊。”
烏爾從腰間扯下一把鑰匙，走到床邊打開了葛力的鎖鏈。
“烏爾奇奧拉……這……你是怎麼做到的？”葛力盯著被打開的鎖鏈，驚訝地問道。
“這就不用你關心了。”
葛力怔了一下。這家夥，還是一貫地冷漠。不過……真是令人懷念的感覺啊。
葛力慌亂不定的眼神漸漸緩和了起來，然後緊緊抱住他，把頭深深地埋在烏爾胸口。
烏爾吻了吻葛力藍色的頭發，把他輕輕推開。
“時間不多了，快走。”
“嗯。”
兩人悄悄穿過十二番隊後院，飛奔至不遠的一處僻靜的叢林裏。
葛力看著烏爾拿出一把水晶質地的鑰匙，詠唱了幾句，就看到那水晶開始發出像雷電一樣的光芒。葛力怔怔地望著烏爾的一係列動作，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
糊裏糊塗地遇見他，糊裏糊塗地答應他的計劃，然後糊裏糊塗地跟他逃了出來……沒有任何交代就把一護連同他們的期望一起丟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刻葛力依舊在掙紮，可他已經做出沒有餘地的選擇，現在的他毫無退路可言。
如果他發現自己不在會怎樣？一定很焦急吧……
那他知道自己是跟著烏爾走掉之後呢？……是會不甘心地追來，還是會終於死了心，垂頭喪氣地回去現世？
……
葛力不忍繼續想那個場麵，不忍心想那張寫滿悲傷的臉。葛力有點後悔當初對一護的薄情，如果能夠重來，葛力一定會稍微好一點待他，稍微不那麼矯情，不那麼冷漠與刻薄。
一瞬間，葛力突然難過得想要流出淚來。他對他太好了，他卻欠他太多。
葛力回過神來，呆滯地望著奔跑中烏爾的背影。他對自己這難以置信的想法感到不解。什麼時候他開始對一護念念不忘，開始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