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

於是在遲少俠的不在意,教主的刻意為之的情況下,兩人迷路了。天公作美,一場大雨把二人澆了個透心涼。然後兩人順理成章的來到教主早派人打掃清理好的山洞裏。

教主脫下外衫,僅著中衣,再運功逼著氣,讓臉色唇色青一點,向正在把衣裳擰的嘩嘩流水的赤膊遲少俠道:“春寒料峭,奈何我又習得是陰派功夫,倒叫遲兄見笑了。”

遲少俠看他如此,也重視起來:“這真是我疏忽了!隻當是你我具是習武之人不畏風寒呢!”

萬教主往風口挪了一挪,及時的小風嗖嗖吹過,萬教主身軀若隱若現。遲少俠麵有難色:“偏偏這雨忒大,隻怕也揀不到什麼柴火了。不若我運功助你……”

萬教主計得,口中卻推托說:“怎好如此?”

遲少俠自然不理他的謙詞,拉著人就朝洞深處走去:“我們進去一些,風小、也防著野獸。”

不想向內轉了一轉,卻發現其中另有洞天,更妙的是,就在這個洞穴的正中,整整齊齊地垛著足夠三天份的木柴,旁邊還貼心的放上了火鐮火石,另一側則堆了幾人份的幹糧山貨。

遲少俠興高采烈起來:“哈!真是好運道!你們內力相衝,終歸是不妥當的,這下再好不過!我再給你烤些野味來吃如何?要知道我的手藝……”手腳麻利地生起了一個火堆,轉頭熱情招呼萬教主:“坐過來點!這裏最暖和了。”

咬碎一口銀牙並打定主意回頭就把收拾山洞的弟子流放到南疆的教主大人擠出一個笑來:“有勞遲兄,我忽然覺得不冷了。”

既然有那樣的前車之鑒,所以後來出現這樣的事也就不算稀奇了。

萬教主身中春丨藥!因為正派人士是不屑用這種東西的,為了創造機會,教主不惜心力發動了一場邪道內的派係鬥爭,終於在挑到第三個嗆聲幫派的時候光榮中著。

教主拋下教眾踹飛郎中,馬不停蹄地來到遲少俠的住所。在遲少俠打開門的瞬間,一個踉蹌便跌到在屋內椅子上。然後麵色緋紅眼神迷離口齒輕張地朝著不知所措的遲少俠說:“水……給我水……”

遲少俠大夢初醒:“哦!”手忙腳亂地倒了一杯涼茶給他灌下去。教主配合的喝完,揮手一打,茶碗砸到茶壺上,雙雙殉職。

教主歉然一笑:“遲兄,我還渴。”回手又扯散了衣襟,“熱……熱的厲害,又讓遲兄看笑話了。”說著身子一歪,半依到了遲少俠身上。

遲少俠憋紅了臉半晌,忽然彎腰抱起教主來:“跟我來!”

教主心內仰天長嘯:“終於讓老子搞到手了!等會生米煮成熟飯!你不是遲鈍麼?那就多煮幾次!看你明白不明白!”

教主如意算盤打著,自然也就無暇注意周遭環境了。隻是在狂笑的間隙裏偶爾分神:“到臥室有這麼久麼?真麻煩!”

所以待他被拋進水潭時,一時不查,竟然連吃了好幾口冷水。

遲少俠在潭邊躊躇:“教主你覺得好些了罷?方才一時情急,除了水井,居然想不出周遭有何水源了,真是關心則亂了。”見教主在齊腰的水中垂頭立著不做聲,又擔心起來:“還渴還熱麼?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吧?”

教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抬起頭來,在倒春寒的天氣中口吐白氣:“有勞遲兄援手,在下藥性已解了。”

教主元氣大傷了。他暫時熄了追求愛情的火焰,把精力放到教務上,試圖用工作來治療心靈的創傷。

奈何命運就如同粘糖紙,即使你再甩手搓手,也不過是把它從一隻手轉移到另一隻手上。

就在萬教主就要為事業燃燒到物我兩忘的時候,遲少俠找上門來了。

“因為前些日子你總是無暇見我,我就自個去了一趟江南,今日才回來。按說不該打擾教主,可我有件大事要同你講。畢竟教主是我唯一知己。”他說。

教主滿腦門的“知己”“唯一”,於是樂顛顛地跟著去了。

到了地頭,卻有個人在那裏等著了,還是一個姑娘。遲少俠跟他說,這是我這次南下認識的慧姑娘。

教主察言觀色,發現那姑娘與他的遲少俠之間,居然有那麼一絲曖昧模樣。

教主開始正視這位慧姑娘,目光溫潤謙和,唇角還掛著微微淺笑。

站起來,個子比我矮!目光虛散,功夫沒我高!行動環佩叮當,禮儀不如我好!麵黃頰陷,不如我好看!彈琴還錯音,不如我有才!被我看兩眼就開始臉紅,不如我專情!

心裏把對方剔了個七七八八,方能按捺住情緒,捱過頓飯功夫,方才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