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無法控製的呼吸。
眼前的這個下賤的男人明明有著和自己一樣的修長結實的身體,渾身上下甚至也找不出半點顯得女氣的地方,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被牽引了視線,從那一瞬間就再也移不開。
那個人的臉上始終帶著高貴俊朗卻矛盾的又偏偏顯得冷漠,那麼高高在上的模樣與以前的他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嫉妒,怨恨,每刻每分都放不過他。他的影子總是在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永久的定格。每當看見他那張臉上寫著與生俱來的傲氣和優雅的時候,這些淺薄的東西卻恰恰完全激起了他自己體內的陰暗麵,莫名的那些憎惡的仇恨和憤恨,讓他再也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時間的拉長,恨,似乎一點都沒有消減過,反而摻雜成了滿腔的征服感。
這個瘋狂的念頭一經產出就再也不能停下來,於是他每天每天都想看著他蟄伏在自己身下,看著他難耐的卑微祈求……甚至是痛不欲生……
現在,就是現在……
他已經做到了。
這個男人,已經躺在自己的身子下!!
想到這,心口裏的不受控製的泛起一絲暢快。
忍不住微微抬眼,看著身下的人,像是急於要證明一樣,眼中含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迫切。
可是,就在眼神交彙時……卻沒有一如既往的看著心甘情願折服在他身下的眼睛,沒有看到自己臆想中的搖尾乞憐!
什麼都沒有!!
那個男人依舊是淡淡的,依舊優雅至極。
隻是睡著了一般,俊美的臉上甚至沒有染上半分的動情的痕跡,還是一如既往的還是清清冷冷的。整個人猶如一個充氣、娃娃,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
死物,不過隻是死物一般。
一瞬間,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隨著怡木臣的勻長的呼吸變得清靜的讓他一陣一陣的感到寒冷。
肖晉的動作忍不住一滯,頃刻間,隻覺得心口悶的難受,諷刺至極。
屈辱……
這是他所有能想到的所有。
此時的他,竟覺得昏睡中的男人一定是在心裏朝著他笑?!
笑他的自以為是,笑他的報複也不過如此,不痛不癢!
諷刺的笑臉明明沒有在眼前,卻格外清晰。
他肖晉堂堂的飼門門主,如今竟隻能對著一個皮囊發狠。而此時在他身下的怡木臣哪裏有半點他初次見到他的模樣,不過……隻是一具長得極其相似的皮囊罷了。他急於的報複還有那些沒齒難忘的恨,到頭來,難道竟隻能對著一具昏死的人發泄……
忽然入潮水一般湧來的沮喪,讓肖晉掐玩著怡木臣腰側的手,竟滑落下來。
……
他眯著眼靜靜地看著依舊毫無半點反應的怡木臣,整個屋裏除了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氣聲之外,什麼都沒了。
突然“啪!!”重重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怡木臣的臉上。
滕然,精致的臉上留下紅色手掌印,微翹這的嘴角,身處一絲紅色的血痕。
肖晉一把揪住怡木臣的頭發,拖拽這下了床,眼眶微微發紅,透著癲狂。
怡木臣畢竟是個成年男人,身子不比女人那麼輕盈,可是肖晉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緩慢,青筋爆出的手臂上看得出他的怒不可遏。
怡木臣重重的跌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或許是因為撞在了床角上,怡木臣的眉毛微微的蹙了下,睫毛抖動的厲害。
全然沉浸在怒火中的肖晉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此時怡木臣的動靜,隻是依舊狠狠地扯著怡木臣的頭發往浴室裏拖。鳳眼狹長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的半分妖惑,此時隻剩下眼角眉間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