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淩龍擺了下手,展謹對著那宮婢冷聲道:“你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是。”那宮婢小心翼翼的倒退出去。
“哎呦!看來我們姐妹來的不是時候,玲姐姐還歇著呢。”當朝呂將軍之女呂夢姚先聲奪人,嘴裏客氣著,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既然玲姐姐在休息,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年齡較小的當朝宰相之女趙怡然小聲的道,她雖為宰相之女卻沒有驕縱跋扈之氣,反而是呂夢姚遺傳了父親的勇武之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是啊,照理說,這種情形咱們是該回的,不過咱們也是有要緊的事才來的,這事情還沒說,怎麼好回去。”尚書之女賀月枝顯得溫文爾雅。
“奴婢給三為貴人請安,這就去給三位準備茶點。”展謹溫婉有理,看了自家少爺一眼後悄悄退下。
“玲瓏今天實在是身體抱恙,無法起身,失禮之處,還望諸位多擔待。”展淩龍微微抬眸,淺淺一條縫隙裏看了三人一眼,便再度閉了起來,顯然有逐客的意味。
“姐姐哪的話,是妹妹打擾了,姐姐哪不舒服,可要宣太醫來瞧瞧。”較小的怡貴人關切的道,眼中流露著擔心。
姚貴人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人多祝祝聲勢,她才不會叫上怡貴人,這個笨丫頭,她還真當她們是來問候的。
月貴人微微一笑,不執一言。
“謝謝怡然妹妹關心,也無大礙,隻是昨夜睡眠不佳,此刻頭有些微痛。”展淩龍輕扯嘴角,細長的手指撫觸著額角,趙怡然確是真心關心他,在宮中還有如此不沾雜質,心清如水的女子,實屬難能可貴,隻希望日後不要被身邊的人汙染了才好。
“那就好。”怡貴人點點頭,放下心來。
“我看姐姐是因為……嵐妃而沒睡好吧?”姚貴人不客氣的坐在展淩龍對麵的紅木雕花太師椅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旭嵐’宮,她的身體微顫,想必是有些懼色的,如若此刻不是晴空萬裏,不是有其他人相陪,想她是萬萬不會邁進這‘旭嵐’齋的。
“夢姚妹妹此話何解啊?玲瓏不懂。”展淩龍緩緩睜開眼睛,沒有望向姚貴人,卻將視線落在了柑橘花瓣上,手指輕輕的撚上白色的花瓣,若有所思,他手腕上碧綠的玉鐲映襯著白皙的手臂,細嫩撩人。
“姐姐不必隱瞞了,這‘旭嵐’宮鬧鬼的事情,宮裏上上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月貴人上前,立於窗邊,望著碧藍的天際,才敢將鬼這個字講出口。
“是嗎?可惜玲瓏確實是沒聽說,想必定是謠傳,我自己的宮裏鬧鬼,豈會有我不知道的道理啊?”展淩龍將花瓣貼於鼻尖,細細的嗅聞,清香自在,難怪嵐妃會喜歡,果然讓人心曠神怡,如果沒有眼前的兩個人,那麼今日會變得更美好些。
“行了,行了,我呂夢姚是個直性子的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開門見山的講吧,鬧不鬧鬼,我們是不在乎的,隻是聽說皇上昨夜來過了,可有此事?”姚貴人此刻如坐針氈,講到有關嵐妃的事情,總是讓她毛骨悚然,隻想快些離開此地。
展淩龍摘了一片花瓣在手指間揉撚來回,良久也未曾開言。
“姐姐也別誤會,我們姐妹隻是好奇而已。想我們自選秀開始,就聽聞,皇上曾鍾愛嵐妃,自從嵐妃仙逝後,皇上就無心後宮。太後心焦皇室血脈,才為皇上選秀的。咱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