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城東再去衛生間廚房穿了一圈,出來就癱坐在沙發上,再樂觀如他,也知道現在的三星以上賓館都提供牙刷毛巾,而子墨連自己的牙刷毛巾和很喜歡用的小尖頭筷子都帶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子墨不打算跟自己過了嗎?明明他們相處,是很好的呀?
駱城東甚至經常覺得就這樣一輩子好了。如果子墨是個女的。。。。
魚和熊掌總是不可兼得,情場失意,就總會在職場上找到代償感,此次北京之行,帝都的許多所謂的專家對子墨是大加讚賞,誠懇邀請子墨來讀自己的博士,經費補貼之類的大大的有。子墨向來識大體知進退,所以對各種老師表達了一番連綿不絕的敬意後,仍然婉拒了那些專家們的要求,理由是自己投在現在的恩師門下,導師的研究方向跟他相對接近,而且導師對自己也很好,就想著一直跟導師學習下去。於是專家們又紛紛讚賞子墨不忘本,敬恩師,不像現在這些學生唯利是圖。
但真實原因是在子墨看來這些專家的水平不過爾爾,一年半載憋篇論文然後找找關係發在雜誌上混點兒名聲,再巧立名目弄幾個項目在高校騙點科研經費,子墨雖然理解,畢竟古往今來來官場大多如此,不過子墨還是打心眼兒裏瞧不上這些伎倆的。而且這不是大學嗎?研究學問的象牙塔,怎麼也弄的跟官場一樣學閥遍地。
子墨自己的導師為人比較方正,潛心搞研究,雖然確實摳門了點兒但是子墨也清楚,自己的導師本身也沒什麼錢,中文係本來油水就不容易撈,而導師又端著知識分子的清高不願意跟係裏低三下四的求經費,很多學生一看老師拉不到項目,搞不到錢,紛紛轉投其他老師門下或者幹脆轉係,所以導師手下的研究生博士生也就那麼幾個,而為數不多的研究生理,踏踏實實打算一直跟著導師混下去的,目測就子墨一人,那天聽到別的老師要子墨,導師也跟子墨談了想不想繼續讀他的博士的事兒,子墨一口就應承了下來,導師滿意的看著他,滿是褶子的臉笑的皺巴成一朵菊花,嘴裏連連說著:“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子墨跟導師理念接近,水平相當,他自己能看出老師是把他當成一個忘年交來關心對待,連老伴兒一把年紀還天天花他的錢跑去外麵練瑜伽都要跟他抱怨抱怨。
子墨每次都耐心的傾聽,人和人之間的交往,不過求一個相互認同。所以才會有和則聚,不和則散的說法,比如自己和駱城東,理念不一樣,他一個古人尚且知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駱城東一個現代人居然想著齊人之福好不快活。
每一個成功的男人後麵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每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基本都沒有男人或者有一打男人。很多有時候還不如沒有,沒有隻需忍受寂寞,而很多則是在利用寂寞。所以子墨來到這個世界上發現,凡是在某些領域特別有建樹巾幗不讓須眉的,多半這些巾幗們有個不怎麼幸福的家庭。而凡是在職場春風得意的男人,背後總是有個幫他守好後方的小女人。這個時代把感性的姑娘們逼成男人,得不到情感滋潤,所以隻好將滿腔熱情傾覆於工作之上,子墨好笑的想,照此推演下去,敢情自己就是成功的駱城東背後那個默默無聞的。。。男人??去他的吧,既然冥冥之中讓他繞過輪回,重生了一次,那麼他就好好的走完自己這全新的清白的一生。
子墨調整好心情,回到N城,日子還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回了趟家,帶了點帝都的茯苓餅給祝風,媽媽又高調的在四鄰街坊炫耀了一番,幸虧子墨買的有夠多,要不然自己娘親都喊出去了,自己沒有表示不給人家添堵嘛。
研究生課少,子墨除了在少年宮和老年活動中心教書法外,最近又給一個發行量不錯的雜誌定期寫點東西,所以祝媽媽倒是真的閑了下來,開的那個小店純粹就是個解悶,祝女士自己閑不住,子墨也不希望娘親天天悶在家裏。生活充實,那些情啊愛的就容易忘卻,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起過去那些點滴,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
駱城東這幾天過的著實不怎麼快活,其一,是明明知道子墨回到N城的準確時間和近幾天的行程:
第一天跟祝風膩了一天。看看店看看書,調侃調侃祝風。
第二天跟吳蛩打了一上午網球,下午窩在宿舍裏睡覺。
第三天在圖書館把在帝都的研討會的內容整理成論文,然後在導師那帶到晚上六七點才回到家宿舍。。。
第四天.。。
不管過去多少天,駱城東換了輛車連尾隨跟蹤這麼下作的事情都幹出來了,子墨從來不跟自己聯係,也不見有多麼痛苦的神色。
其二,爸媽老催著自己能跟齊晏把婚事盡快定下來,因為老爺子可能快不行了。而駱城東每天除了尾隨子墨之外還要抽時間打電話陪購物忍受齊晏的小姐脾氣。
本來駱城東還想著怎麼認真跟子墨解釋自己跟齊晏的事兒,現在看來人家一天天過的充實快活,似乎根本對自己的事情毫無興趣。
這是怎麼回事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