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拉鋸戰,子墨想,想駱城東的眉目,想到模糊,這足以證明,自己對他的思念已經越來越淡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自己開始讀博,吳蛩研究生畢業後去了一家證券公司做期貨分析,子墨和他每聚一次,就會發現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消瘦下去一圈。更讓子墨決定了留在高校混吃等死能不出去就不出去的決心,以他的學術水平,畢業後留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學校也頗有這方麵的意思,畢竟楊子墨的本科研究生博士生整個理論體係都在N大讀的,也算是N大內部培養的人才了。
駱城東又來找子墨了,車子停在校園門口,一遍遍的電話打進來,子墨沒有接,也沒有掛,就讓他這樣響著。對雙方,都是煎熬。煎熬的鈴聲散去,子墨點開通話記錄,看著十個未接來電,發呆。
每天都是這樣,十個電話,不多不少,20分鍾後再出去看,就能看到駱城東的車緩緩離開,不過子墨漸漸的也對這種感覺麻木了。不過是這類人的一種手段罷了。
上輩子過的顛沛流離不得好死,這輩子便想過的如寄生蟲一般安穩平凡。
萬事轉頭空,未轉頭時是夢,一場夢而已,又何必太過認真。
駱城東在遭遇到每天必須要麵對的拒絕之後,掉頭回公司,他跟子墨的那個小房子,自分手後,就再未回去過,駱城東很怕,怕那件子墨留在房子裏的竹紋睡衣,睡衣上清香的肥皂味,和整個房間彌漫著的,一種叫做楊子墨的味道。
車子停到地下車庫,看見一個人,賤兮兮的望著他。
“江海?!你個混蛋怎麼回來了?”駱城東衝上去興奮的佯揍了他幾下。
“回來啦,爹娘不氣了唄,我們家跟齊晏情況一樣,你懂的哈,就我一個,不指望我,還能指望誰,而且官場上嘛,這種事多得很,能有多大事兒啊,正好去外國鍍個金,回來還是個資曆呢。”
江海是駱城東以前的發小現在的損友,這個家夥出櫃出的十分戲劇化,既不是摯愛之人帶來跟父母坦誠以告,也不是江海孝順提前給爹媽打預防針,而是他帶回來個肉呼呼的小男生瞎搞給爹媽見了個正著。
江海的老爹當時差點一口氣兒沒上來,還是母親大人關鍵時刻hold住全場,先給老爹拿了速效救心丸,然後果斷扯了個沙發罩把□的兩人蓋上,也不怪江海不低調,小家夥磨人說想見見江海家,江海想著反正爹娘出去旅遊哪次都得十天半個月的,這才剛走,斷然不會回來,哪成想這次爹娘就是省內的兩日遊,當然回來的快,於是險些發生重大流血傷亡事件,江海被爹娘逼著遠赴美帝,小胖子餘生,最起碼在父母那,是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