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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雨天說完那些話的第二天起,柯慕就再沒出現在夏雨天麵前過。

大年夜,照樣是文家,唐家,夏家三家人聚在一塊,熱熱鬧鬧的年夜飯,卻讓夏雨天沒由來覺得乏味。去年的這個時候,柯慕被唐之一帶了回來,笑著說“學長無家可歸,我好心收留他”。

那時他對柯慕怎麼看都不順眼,全是敵意。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一年裏,他和柯慕相遇,作對,牽扯不清。

席間夏雨天隻是悶頭苦吃,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文靜肚子上的眾人也沒在意,吃完飯,夏雨天跑回了家看電視節目,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心頭一跳,莫名期待。

可接聽後才發現是柯荀,一陣失落,明顯得讓電話那頭的柯荀都聽了出來。

“雨天,在等誰的電話嗎?”

夏雨天含糊一聲,還未找到話題,便聽柯荀說,“雨天,新年快樂。”

去年的時候,是柯慕在第一時間對他說了新年快樂。

夏雨天頓了頓,勉強笑著說,“新年快樂。”

柯荀那頭隱隱傳來放炮竹的聲響,夏雨天誒了一聲,聽到柯荀笑著說,“雨天,聽見炮竹聲了嗎?”

“恩,聲音很大,又喜慶。”眼中不自覺透出向往,柯荀的家在哈爾濱,那個冰雪世界,夏雨天早就想去一探究竟。

聽出夏雨天的念頭,柯荀沉下聲來,提議,“雨天,要來哈爾濱玩嗎?”

“什麼?”

“今年的年假很長,我可以陪你玩遍哈爾濱。”柯荀的嗓音帶著誘惑,夏雨天迷蒙了一陣,聽到對門傳來自家老媽的叫喊,隨意應了一聲,便向柯荀說,“再、再說,寒假時間短,我不想隨便亂跑……”

“……那好。”柯荀不掩失落的說,“那麼等有機會,一定要來。”

身為機長的柯荀借用職權,改了自己的線路,從年前開始便專飛國內,,時不時會停到夏雨天這,趁機到楊一勳的彩陶店露上幾手陶藝,讓夏雨天崇拜得不行。

柯荀眉眼冷厲,語調軟下來的時候卻打動人心,柯荀就是這樣告訴夏雨天他的童年,以及他為了迎合父親,而不得不放棄的夢想。

夏雨天本來就對柯荀有好感,雖然當初在海南因為他對柯慕的態度而頂撞了一番,但到底還是欣賞柯荀的手藝的,況且自柯荀那次說了喜歡之後,除了送些東西發發短信,便再也沒當著他的麵說過那件事,夏雨天漸漸淡忘,更加覺得柯荀那隻是玩笑。

時間一長,夏雨天便接受了柯荀在他身邊,打打電話也無妨。

隻是單身去哈爾濱,著實讓夏雨天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很想去,但理智告訴夏雨天這樣做並不妥當。

晚上快要到十二點的時候,家裏的人一對一對坐在電視機前倒計時,夏雨天孤零零一個坐在角落,心裏不甘又酸澀。

到了整點的時候,樓底下響起一陣又一陣的鞭炮聲,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就隻有夏雨天癟著嘴,悶聲不吭一個勁的往嘴裏塞食吃。

正互相問候著,唐之一接了一個電話,突然提高聲量叫了出來,“你跑村裏幹什麼?發瘋了嗎?!”

眾人都閉上了嘴好奇看向唐之一,唐之一比了比電話,用口型說,“柯慕”。

隨後,又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大吼,“什麼項目,大過年的你跑那去不是找罪受幹什麼,我們道德情操沒那麼高尚,柯慕,你就是一小講師,別想著支援山區為國家出力什麼的,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