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用的……
老板則注視著那些唾沫的拋物線運動,神奇地不按常理地未濺到藍衣人臉上,老板於是細細琢磨著。
藍衣人如玉石般溫潤但不失沉穩的聲音響起:“在下娘親已經過世,所以你完全不用煩惱這個問題。”
眾人起哄,藍衣人單單是聲音就把紈絝的氣勢比下去了,說罷他看著紈絝手裏抓著的哭得快斷氣的少女,“在下願意替這位姑娘還錢,你為何不願意?”
眾人接著起哄,老板敲敲手裏的折扇摸摸光潔的下巴,年輕人品行不錯啊~小荷立馬瞪他:你怎麼能滅他人威風、長自己誌氣呢?老板扶額,閨女我知道你想表達你爹的不中用,但是你實在是表達反了。小荷繼續瞪:好吧!那你怎麼能長自己誌氣、滅他人威風呢?老板決定繼續看年輕人的劇情發展,免得會被自己女兒折磨得夭壽。
“區區六十兩爺我還不放在眼裏了!爺就是讓這個□還,欠債還錢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了?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欠了我的錢?那由□來還我有什麼錯了?啊?”紈絝咄咄逼人,手中的折扇上下翻飛,以表達他的激烈情緒,一群烏合之眾隨聲附和。
“你…你胡說……”少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明明…明明隻借了六兩銀子……嗚嗚嗚…你使詐……”
“拮據呢?你可沒有拮據說你借了六兩!爺記得清清楚楚啊~你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爺借你銀子呢!用了爺,現在還賴賬了!鄉親們你們倒是評評理啊!”
少女劇烈地掙紮,哭得力竭聲嘶:“你胡說!你胡說!我才沒有這麼做!……我是給爹爹買藥的…我才沒有脫……嗚嗚嗚……我明明隻借了你六兩銀子的……”
待眾人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少女已經在藍衣人的懷裏了,眾人一陣驚乍,竊竊私語。藍衣人低聲溫柔地安撫著少女。
藍衣人拿出銀子,遞給紈絝的打手,“六十兩在這裏,請你以後就不要再糾纏這女子了吧,她也是個可憐人。”
又是待眾人未看清,紈絝的扇子已停在打手的手上,銀子飛離了手掉在人群中,人群在銀子掉落處分開一圈,未有人去撿。大漢的手被剛剛的一扇擊中,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還在微微顫唞。讓這麼一個大漢都痛到顫唞,可見那一扇力度如何。
“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她欠的錢,由她來還,你這麼做可是在縱容她。”紈絝微微轉過頭來,笑彎了狐狸眼,“這樣吧,看你也是個講道理的人,”紈絝拿出一個竹筒,往裏麵扔了六個骰子,“我們來賭一局,如何?”
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對著兩人指指點點。老板從人群裏麵笑嘻嘻地走出來,“哎呀呀,大家都是年輕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呢,阿六你就收了那六十兩放了那女孩子就算了,外鄉人這裏的事情複雜,你也別管了。”
被喚作阿六的紈絝也笑嘻嘻,“不行~難得有樂子,爺我悶了多久?外鄉人,賭不賭?”
藍衣人收到了一個心音,竟然是藥鋪老板的:別賭,你絕對賭不過他的,他的確有兩把刷子。心裏有些被人關照溫暖,而且看來,老板不簡單,這個小鎮不簡單啊,於是他微微一笑:“好。”
眾人驚呼起來,“天!他真的要和六爺賭麼?”“瘋了吧?果然是外鄉人什麼都不知道啊!”“六爺可是從來沒失手過啊!”“好可憐!那個外鄉人輸定了!”
藍衣人完全未聽到吵雜的聲音一樣,如一朵清雅的蘭花般地走到桌子邊站定,淡然地問:“賭注為何?”
紈絝讚賞地看了一眼藍衣人,少女?早就被他拋到一邊去了。他拋入骰子,“很簡單,六個骰子,得到最小數目的人為勝,一局定勝負。我贏了嘛,那□由我處置,而你~脫光衣服大喊三聲我是賤人。”
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麼這麼興奮。不過藍衣人好像聽到福利啊福利美人啊美人什麼的……藍衣人決定不理他們。
他淡定問道:“可以。那如果是我贏了呢?”
紈絝嘻嘻笑道:“你若贏了,那個□歸你,她是死是活我不再理會——但是嘛,你要把自己的眉毛當著眾人的麵剃了。”
眾人又起哄,他們起哄什麼還是不知道。真是太不公平了,藥鋪老板想,於是對紈絝傳心音道:“阿六,雖然我平時和你交情也算不錯,但是你今天也太過分了點,你若是輸了,我絕不保你。”
“不用你保,他是輸是贏,還不知道呢。”紈絝道。
老板道:“你贏不了他,他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管他是誰?勝負隻由實力說了算,爺我就是看他的眉毛不爽。”紈絝傳完便斷了心音,對藍衣人道:“如何?賭不賭?”
藍衣人看看他,“開始吧。”
眾人發瘋似地開始往兩個金盤子裏扔錢,弄的藍衣人莫名其妙。
紈絝意味深長地說:“他們是在下賭本,習慣就好。”
藍衣人終於有些黑線了,是說這小鎮上的人,是不是真的閑到要長蘑菇了……
第三章
紈絝右手一轉托得竹筒急速旋轉,帶著風聲向半空中飛去,到了一定的高度掉下來後也是穩穩地下降。紈絝左右手飛快地交握著竹筒,竹筒在兩手之間劃出極美的弧度,眾人隻看得清綠色的線劃過就已經到另一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