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讓我久等,許冠軍到來第一個要求,就是要我把我所知道的,一點不漏的全部講述給他。對於他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從我怎麼被引到武漢開始,知無不言,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聽完了我的講述,許冠軍歎息一聲也沒有給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同我道一聲小心,匆匆離去了。臨別前許冠軍還告訴我,要我抓緊時間好好休息,如果他猜的不錯,天亮之後會有大麻煩等著我去應付。
發生這樣大的事情,我又怎麼輕易睡得著?吩咐武永裴隨時注意我的手機,借用安眠藥方才有了睡意。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武永裴告訴我,有個叫柳鎮的人要見我,派來接我的人馬上就到。
柳鎮?這個名字非常熟悉。或是我方才醒過來的關係,整個大腦還處於混沌狀態,一時間竟記不起柳鎮這個名字。點了點頭安排武永裴先去休息,看著他的狀態,我知道這小子幫我守著手機,一夜沒睡。
少東。
直到看見對方派過來接我的人,我才記起這柳鎮到底是何方神聖,血刀堂的大哥,我的頂頭上司。來人我也不陌生,同我相處許久最後吞掉我利益的疤臉。笑談幾句,我便隨疤臉上車,準備去麵見大哥了。
疤臉告訴我,別讓大哥等太久了。
車子行駛在路上,我盡量的從疤臉口中套話,對於這邊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昨天許冠軍來去匆匆,也沒有跟我說的太明白。我很想弄清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麵,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疤臉卻閉口不言。
他說,柳鎮會告訴我的。
同時當初那棟郊外的別墅,不過此刻屋子裏麵卻坐滿了人。為什麼柳鎮會把人聚集到這裏來,莫不是想要為我爭取一絲主動權?見我走近,原本還熙熙攘攘的房間裏麵頓時鴉雀無聲,不過多會兒,嘈雜的聲音便又響起。
有那麼幾個人說是趙元清是我害的,留下來的蛋殼和飛刀足以說明一切,而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報以相反的態度,說就算我要對趙元清動手,又怎麼會留下這樣明顯的痕跡?我程少東可不笨。
兩撥人麵紅耳赤的爭論著,誰都有誰的理,自始至終我都插不進話去。最終僵持的局麵被柳鎮一聲低吼給喝止,他說今天是來談事情的,不是要他們來撒潑的。柳鎮到底是血刀堂的大哥,沒有人敢於反駁他的威嚴。
少東啊,昨天趙老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見眾人都安靜下來,柳鎮態度平和的對著我開口問道。昨天我從武漢回來,趙元清都脫離危險期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還好,沒有急著把它們丟了。
將機票遞到柳鎮的手裏,我開腔了,把昨天我在哪裏,我為什麼要在那裏,跟在座眾人說的一清二楚。並且我還反問那些質疑我的人,作為同僚,我害趙元清的動機是什麼,而且昨晚遇刺的人,不僅僅是血刀堂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