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頸一陣劇痛,卡薩督姆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昏了過去。
及時扶住公爵軟倒的身軀,多蘭苦著臉,光想事後該怎麽處理就頭痛,這時一陣怒罵聲由遠而近,原來是魔王陛下前來探病,卻看到自己安排的三打侍衛都躺在地上。
「廢物,竟然連一個人都擋不住!」厄德氣急敗壞地走著,非常擔心待會會看到門板支離破碎,心上人傷重倒地的那種刺激畫麵。
來到蒼鱗之間前,隻見微風徐徐,花草搖曳,一切完好如初,門板上連塊漆都沒掉。疑惑地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侍女與不醒人事的公爵。
「啊,陛下,因為他執意要進去,我隻好這樣處理。」多蘭嚴肅地報告事情經過,再怎麽說也是對貴族動手,其實她已經多少有了被革職的心理準備。
「原來是這樣。」魔王一臉凝重,揮手召來王宮總管。「幹得好,這個月薪水兩倍,繼續保持,年終三倍。」
「多謝陛下,不過萬一黑岩公爵事後追究……」
「不可能,他的臉皮薄得很。」厄德惡意地笑著。「如果卡薩督姆再來找麻煩,記得先狠揍一頓,再把這件事告訴索爾跟亞斯曼,順便關照一下社交界跟家族領地,接著再狠揍一頓,再……」
多蘭聽得冷汗直冒,真不愧是魔族之王,雖然自己能不能狠揍公爵還是個問題,先前能成功打昏完全是因為對方輕敵。
「好了,這家夥隨便找個地方丟著就好,接下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遵命。」
清場完畢後,厄德輕手輕腳地走進蒼鱗之間,瞧見法師趴在桌上,姿勢僵硬,毯子滑掉一邊,看來睡眠品質並不是很好。
「納特。」魔王輕輕搖了搖他的顧問。「在這種地方睡覺會感冒……呃不對,你已經感冒了。」繼續搖。
「嗯?是厄德啊……」納特吃力地撐開眼皮,咕噥幾聲,繼續陷入昏沉狀態。見狀魔王毫不猶豫地將他抱起,用毯子裹好,小心翼翼地放到長椅上。
將法師攬入懷中,厄德憂心地發現他的體溫依然偏高,每次呼吸都伴隨著細微的嘶嘶聲,也會不時咳嗽,原來感冒是這麽嚴重的東西,平常就算在睡夢中,自己把手伸進衣服裏他都會有所察覺,現在竟毫無反應……等一下,身為魔王怎麽可以趁人之危,強剝的栗子不全,這樣太遜了!
理性瞬間大獲全勝,魔王陛下全心隻剩下對心上人的憐惜,替他掖毯子的手輕柔無比,非常規矩地待在一般區,沒有越界到謎之領域去。
抱著納特坐了一會,厄德試著叫他幾次,確定法師對外界沒什麽太大反應,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對方額上細心畫起一個複雜的圖形。
圖騰完成後,魔王將手覆上法師的額頭,呢喃般念起了冗長的咒文。
過去厄德一向對所謂「王家密傳法術」不屑一顧,但這個法術是特別的,一旦學會,就絕對不想、也不會忘記。
流泄的咒文在空氣中形成一條條金鍊,它們相互交錯編織,將兩人密密包圍在球狀的空間裏。
厄德平靜地吐出最後一個音節,幾條纏在他身上的金鍊倏地穿透身體,帶出大把大把的金色微粒。
金色粒子在圓球中飄浮著,散發著初陽般的朦朧微光,厄德微笑著撥弄它們,將覆在法師額上的手移開。
作者:Count_Camila 2008-5-20 14:39 回複此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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