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
李越源可不像沈嵩,他說不出那麼理智地分析錯誤的話,隻是沉默。
韓複問,“跪了這麼久,還沒想出來?”
李越源不說話。
韓複長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記不記得第一次打你的時候。”
李越源這次雖然還是沒說話,卻點了點頭。
韓複道,“第一次見你,是在球場。球打得好,人也夠囂張,我一度認為你是來挑場的,而不是Z大的球員。”
李越源道,“我以為那時候教練不喜歡我。”
韓複笑了,“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看年少輕狂的人,都是這樣。”
李越源又不接話了。
韓複看他,“記得第一次打你嗎?”
“抽煙。”這一次的經曆太慘痛,李越源可不敢忘。韓複直接將煙渣子帶著酒給他灌到嗓子裏,提起藤條抽得滿地打滾。
“戒了嗎?”韓複問。
“師父沒說要戒。”這一次精乖,不叫教練叫師父了。到底是自己從小在社會上爬出來的人,其實李越源真的沒有很多人想的那麼笨。
“咻!”地一聲,藤條在空中抽破了一束二氧化碳,“在這裏等著我呢。”
李越源再重複一遍,“您沒說要戒。”
“阿嵩說過吧。”韓複道。
“他不讓抽。”李越源道。正因為這樣,李越源在情人麵前已經基本不抽煙了。就算抽了,也要刷牙,洗手,不讓自己沾著煙草的味道回家。
韓複道,“以後要應酬的,男人手上沒有煙,總是沒有辦法的。別傷身體太過。”
“是。”李越源答應了。下次就算情人鬧脾氣也有擋箭牌了。
“但是要讓我知道你再成癮,可就不是阿嵩治你那兩下子了。”韓複道。
李越源難得的雙頰滲出水晶富士的粉色。
韓複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跪得這麼端正,因為後麵疼。”後麵是個多義詞,那裏昨晚被折騰地疼,屁股剛才被打得疼,所以沒辦法坐到腳上。
“明明第二天要訓練的,你盡情折騰你自己,知不知道心疼阿嵩。”韓複道,“他是隊長,他的好你知道我知道隊裏的老人都知道,可有人不知道。這些新人一個個都盯著他,你就一點也不知道勸勸他。”
李越源低下了頭。
“還有你自己!兩個都是球隊的主力,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讓別人服你自己就要先幹出點事來,你們今天早晨的表現,我要是新人也要琢磨琢磨,是不是浪得虛名!”韓複這話重了。
李越源一撇嘴,“知道了。”
“嗖!啪!”韓複又是一藤條,“別不服氣,既然認了你,以後說你的時候多著呢。”
“知道了。”這次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韓複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怕我,也沒想著要你怕我,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和你說清楚。”
“是!”李越源拔直了肩膀,端端正正站在韓複對麵。
韓複道,“我沒有那麼大的規矩。大麵上的,你和阿嵩的事,他家裏人還隻當你們是朋友。你的性子火爆,這事什麼時候說,用什麼方式說,別自己急急燎燎的,和阿嵩多商議。畢竟兩個人還不大,不到那麼著急的時候。”
李越源今天第一次叫了他師父,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可心裏一貫對韓複的念想就這麼成了真,聽他要立規矩,本來以為是關於電視上講的關於什麼門規之類,沒想到第一條就是這個,他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隻是仔仔細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