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的明媚並不能照亮人心中的黑暗。而這一片黑暗對某些對未來充滿期望的人來說卻屬於黎明之前。明天,就是林氏集團董事會的日子,也是林忠仁死後的第八天。
俗話說,死者為大。但是在這個社會裏這句話的份量恐怕是微乎其微的。在林氏集團其它小董事麵前,林忠仁這個控股者的股份歸誰所有以及以後林氏集團的發展方向會如何才是最值得關心的。所以,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這些小董事們並沒有閑著,包括林忠義。
膽大的嚇死膽小的。有些小董事終究撐不過去,害怕手裏的股份貶值,便在林忠仁死後的第一時間拋售了手裏的股份,多則一兩億,少則五六千萬。在林忠仁死訊謠言四起和官方證實的這段時間裏,林氏集團部分股權經曆了極其微妙的變動。而這一切,最大的買家自然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林忠義,一個是華陽集團。
蕭雲興一直覺得王雪怡是個極其下賤,惡毒的女人。這種女人可以做出任何違背道德,違背禮義廉恥的事情。說白了,王雪怡在蕭雲興的眼裏就是一個婊子,可以出賣一切討人歡心,暗地裏又在盤算著自己小計劃,極具野心的蛇蠍婊子。可是蕭雲興對王雪怡這幾天的動靜有些意外,又或者說王雪怡除了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以外什麼事都不去做,這點著實讓人意外。
“這個婊子到底在想什麼?”蕭雲興看著床上赤裸的王雪怡,心裏嘀咕著。
女人就在床上,兩人剛剛做過苟且之事。而蕭雲興現在卻比任何被酒色迷醉的男人更加理智,這也是他和他父親蕭遠峰最大的區別。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有野心?蕭雲興沒有懷疑過自己先入為主的判斷。畢竟一直以來的狀況都很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為了能夠讓林忠仁死於非命,為了和他合作,為了得到林忠仁手裏的股份,可以說全身上下什麼資源都利用了。這還不光光和他蕭雲興一個人,在蕭雲興簡單的資料裏,這幾天王雪怡沒少和林忠義在一起。
一天之內三張床,兩張床上有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幸福還是悲哀,蕭雲興判斷不出來。但是蕭雲興深刻得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母親所說過那種最好不要碰的女人。可是蕭雲興並不怕,相反母親李丹越不是讓他碰的東西,他越想嚐試,這不光光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叛逆心理。他還非常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夠得到那個讓他又愛又怕的母親大人的賞識。
明天,就是林氏集團股東大會的時候。也就是決定林忠仁股份歸誰的時候。這接近兩年的準備,也就在將明天揭曉答案。蕭雲興看不透床上的女人到底會怎麼做,但是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而那個準備對床上的女人完全是一種極具諷刺意味的嘲笑。
江山和美人到底選誰。古語都是英雄愛美人卻不愛江山。不過……蕭雲興暗自嘲笑輕哼,喝著杯子裏的咖啡,眼神中透著幾分不屑和悲哀。對,英雄是愛美人的。姑且不算他蕭雲興是不是英雄,就眼前的王雪怡來說卻不是他所謂的美人。所以他不會為了這個略帶姿色的女人放棄自己的江山的。當然,這不是他嘲笑王雪怡的最主要的理由。而他嘲笑王雪怡最主要的理由是,就連林忠義那種狗一樣的男人居然也毫不猶豫得選擇了和他蕭雲興合作。
林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得姓林的,有些事還是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蕭雲興極具將才風範得暗地裏點撥了林忠仁,隻要林忠義讓出手裏部分股份,讓華陽集團成為控股者。那這林氏集團的董事長就還姓林,隻是這個林不是林妙妙,更不是林夫人,而是他林忠義。
林忠義讓出手裏的股份?華陽集團就真的稱為控股者了嗎?當然不會。林忠仁手裏的股份超過了林氏集團的百分之五十,而這一份股份的直接繼承人除了林妙妙就是王雪怡。可是如果這兩個人都沒有繼承林忠仁手裏的股份呢?對。還有第三繼承人林忠義,隻要林忠義繼承了股份,然後讓華陽集團成為控股者,那蕭雲興所做的一切就會圓滿結束了。而第一,第二繼承人的路隻有一條,不言而喻啊。
床上赤裸的王雪怡依舊昏沉得睡著,剛才暴風驟雨般的猛烈襲擊,讓這個女人又一次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次。這種感覺不好受,但是王雪怡卻略帶享受得品嚐著這種痛苦。
蕭雲興從抽屜裏拿出槍,抽出彈夾,瞄著王雪怡的方向哢嚓開了一槍,撞針打擊的聲音那麼清脆,悅耳。如果沒有林妙妙這個隱患,他恐怕會毫不猶豫得立刻讓人把王雪怡活埋了。
清脆的撞針打擊聲讓王雪怡驚醒。
王雪怡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嘴角輕咬得撐起身子,身上無力的感覺讓她有點魂不守舍。
“你每次都這樣!”王雪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蕭雲興,略顯妖嬈得責怪道。
蕭雲興將槍的彈夾裝上,雙手握槍瞄向了王雪怡,聲音清冷問道:“怎麼?你不喜歡?”
王雪怡麵色微變,看著那已經上堂的槍心裏一陣陣刺痛,不說話隻是靜靜得等待著。
蕭雲興冷漠得看著王雪怡,舉著槍許久,才嘴角邪笑著將槍放進了抽屜,起身略帶安慰的口吻道:“看你嚇的。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舍得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