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都會有極其溫柔的一麵。林妙妙本就有柔弱的外表,再加上手臂上那一直疼痛不止的傷口,讓張羽那溫柔的一麵可謂表現得淋漓盡致。
病房裏很安靜,剛輸完液的林妙妙越發變得嗜睡,很快就握著張羽的手迷糊得閉上了眼睛。柔軟的頭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睡夢中的林妙妙嘴角掛起了一絲喜氣的笑容。如此熟悉的笑容,卻很久沒有出現在林妙妙的臉上了,或許也隻有在夢裏才能如此吧。
一個本該幸福的女孩,短短的一個月內,經曆了如此多的變故,原本喜氣的笑容被悲傷所替代,原本善良的天性被仇恨所左右。怎麼會叫人不心疼,怎麼會讓人不憐惜。在林妙妙的笑容中,張羽緩緩平複著越發急躁的心情,如果不是林妙妙躺在醫院裏,或許這時候的他早已經將整個南門市攪得天翻地覆。
哢嚓。
門輕響而開。莫白端著一盤熱飯菜輕步走了進來,當見到林妙妙已經閉上眼睛睡著時,心裏多了一份安慰,嘴角微動對張羽輕聲道:“吃飯!”
張羽應聲點頭,愛戀得整理著林妙妙嘴角的頭發,最後將自己的粗糙的手從林妙妙纖嫩的手中緩緩抽出,又將林妙妙的手放進被子了,才慢慢起身,走向了一旁的沙發。
張羽和莫白肩並肩坐在乳白色的沙發上,剛想伸手吃飯,卻被莫白毫不猶豫得用筷子敲了一下。在莫白嚴厲的目光下,張羽無奈得衝進了一旁的洗手間洗手。
莫白是一個喜歡相夫教子的女人,骨子裏渴望有一個安定的家庭,平靜的生活。也許是這些年來漂泊在外,淪落紅塵所積累的遺憾而產生的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渴望。
張羽用白色的毛巾擦幹手,心裏有一絲遺憾。他並不是想做一個多情的人,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身不由己的地步,他無法做出取舍,無法主動傷害莫白,林妙妙當中任何一個人。也許,這就是他生命中唯一懦弱的地方。
飯菜都是莫白做的,很熟悉的味道,清淡,原汁原味,很傳統的江蘇菜。
“一會我要出去下,你在這陪著妙妙吧。”張羽停下筷子輕聲道。
莫白也隨即停下了手裏的碗筷,心裏似乎預料到了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辦完事就回來。”
莫白的心沉了下來。這些天她不光擔心林妙妙,更加擔心的是張羽。當初吳辰派人傷了她的時候,張羽用盡了所有辦法,讓吳辰和經紀人吉米消失在這個世界裏。而現在林妙妙受傷了,張羽卻紋絲未動,這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莫白心裏有底,她和林妙妙之間,張羽到底更愛誰或許不好說,但是更疼愛誰,那肯定是乖巧可人的千金大小姐林妙妙。一個人生氣的時候,越是平靜,往往所積累的怒氣就越是可怕。而現在,正式怒氣爆發的時候,張羽選擇了在今天將心裏的怒氣釋放。
“早點回來。注意安全。”莫白沒有辦法阻止張羽,隻是像一個妻子應有的本份一樣叮囑即將外出的丈夫。
房間裏變得有些沉默,張羽緩緩點頭。
天氣變得很冷,北京這座大都市也不例外。快到年關的樣子,這個大都市更加顯得忙碌。
華府酒店,一座五星級商務型酒店,高達五十二層樓,外表正題結構為亮銀色的玻璃幕牆。在白日裏陽光的照耀下,沒少造成光汙染。而這座酒店正屬於華陽集團名下企業,蕭雲興現在就在這座酒店頂層被譽為空中花園的總統套房內。
回到背景已經超過一星期了,蕭雲興還是沒有去見母親,他沒有那個底氣,也在等李邵衝能夠帶給他好消息。可是根據現有的新聞資料表明,李邵衝並沒有完成他預期的目標。計劃又一次擱淺了。
屋裏的溫度在28攝氏度,蕭雲興就躺在麵南的大玻璃牆壁前,享受著冬日陽光照射的溫暖。當然,他很習慣性得脫光了衣服,讓自己回歸原始狀態。
高腳杯裏麵不知道什麼年份的法國葡萄酒,看上去像血一樣鮮豔。蕭雲興極其享受得輕抿了一口,全身散發出濃鬱的酒香氣息。蕭雲興是個極其懂得享受的人,不管是女人,紅酒還是美食,在沒有特定的情況下,他都會選擇最好的。當然,他對這些並沒有太多的研究,所以他遵從一句俗語:“最貴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我算不算有暴發戶情節?蕭雲興看著酒杯裏的紅酒,突然嘲笑自己。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