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3)

,她一看,手指間一片血跡,叫了起來:“那是我的血!你牙齒沒事長那麼硬幹什麼?胸硬,牙齒更硬——”

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終於忍不住,冷冷地打斷她:“你見過哪個人的牙是軟的?還是你的牙是軟的?又不是缺鈣,骨質疏鬆。”

擦幹淨了血跡,沈先非撫著很痛的嘴唇離開了,似乎忘記了自己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8、半夜不要關衛生間的門

“死笨鳥,難怪是隻笨鳥,鳥嘴都是又尖又硬的。啊——真的好痛——”桑渝捂著嘴,直奔衛生間,用冷水清洗了還在不斷冒血的嘴唇。

防止傷口惡化,桑渝又奔回了房內。打開醫藥箱,麵對紫藥水和創口貼,她腦中刻劃著滿嘴的紫色和貼著一個肉色貼布的樣子,不禁覺得都是場惡夢,垃圾桶裏滿是麵巾紙,可血還是沒止住,她仔細照了鏡子,嘴唇偏右上的位置被沈先非的牙齒撞了一道口子。

最後,她心一橫,撕了一張創口貼,貼在了嘴唇上方。

抱著貓頭枕,她爬上了床,兩眼瞪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剛才那個“激烈”的吻,那是她的初吻。以前高中和江南在一起的時候,江南想吻她,下場卻是被她狠狠揍了一頓。如果對象換成笨鳥,她想她一定不會排斥的。

嘴唇上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罵了一聲:“死笨鳥!”

是誰說初吻是美好的,能把嘴唇“吻”成這種樣子如果也叫美好,那她以前學跆拳道的時候和軟墊吻過不知道多少次,是不是更加美好。

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貼著創口貼的嘴唇,她竟然還能感覺到之前沈先非嘴唇的柔軟,溫熱的男性氣息,還有那個溫暖的懷抱。

她幹嘛那麼快推開他,那麼好的色誘機會都讓她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越想越後懊惱,桑渝將臉埋在了貓頭抱枕上。

沒多久,隻聽到“嘭”地關門聲。

桑渝跳下床,客廳裏靜悄悄的,對麵的和式門裏散發的是無人的氣息。

沈先非出去了。

也許,人家根本就沒當回事。

心中一陣失落,桑渝抱著抱枕又回到了床上。

炎熱的夏季,知了在樹叉之間賣力地炫耀著自己的嗓門。這樣一個讓人易起一身慵懶倦意的悶熱午後,走在法國梧桐遮蔭的人行道上,沈先非的思緒卻不受控製地飄遊了很遠。

頓下腳步,沈先非的手忍不住撫上嘴唇,嘴裏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想起之前抱在懷中那個軟軟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香。

那個痛到難以忘掉的吻,雖是無意,但他不得不承認,卻是在心間蕩起了陣陣漣漪。嘴唇貼在了一起時候,他的腦中卻是亂成了一團漿糊。

回到房後,他對著那幾張設計圖發著愣,眼前出現的全是嘴唇冒著鮮血的她。腦海裏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食堂吃著大鍋飯皺著眉頭的她,趴在圖書館流著口水睡覺的她,課堂上認真聽課的她,球場上會將球打不見的她,暴怒時候會打人的她,不會洗衣服的她,嗜睡的她,短發的她,長發的她……一一浮現在眼前。

為什麼,這一年來,她的每一個姿態,他都可以記得那麼清楚?

心中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覺得待在屋子裏呼吸困難,所以才會在這炎炎午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那個,他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的她,一開口卻是指責他的牙齒硬。

望著走在前麵一個穿著白色T恤女生的背影,他想到那個惡女嘴角被撞破了,居然會指責他的牙齒硬,嘴角微微上揚,也隻有她才會在那種時候問出那樣蠢的問題。

身後一陣狗叫聲,打斷了沈先非的神遊,回過頭,是一條白色的狗正拖著一個大媽往前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