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3)

不幫兒子,而是她所知道的事情真的是有限。她尊重兒子的每一個選擇,但她不希望要麵臨新的選擇時,卻是去挖掘曾經的痛,就算是想痛,但也要做到有心理準備,而不是這樣糊裏糊塗的再傷一次。

張口欲言,沈先非瞪大著眼睛望著很少發火的母親,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雖然母親沒有明說,沈先非已經從她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他和桑渝真的有過那一段的一刹那間,他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該說的話她已經說完了,吳玉芳對著沈先非說:“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休息了。”

這時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了23點30分。

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沈先非從沙發的扶手上站直了身體,輕輕地對母親說:“媽,你早點休息,我……出去走走。”說完,他便轉身出了家門。

望著兒子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吳玉芳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

2、半夜造訪

夜間清靜空蕩的馬路上,車子開得飛快。

沈先非放慢了車速,轉進一個黑漆漆的小巷,幾幢緊挨著的九十年建築已然映入眼簾。

靠著椅背,沈先非點燃了一支煙,搖下車窗,月光頃刻飄灑進來,映在他黯淡的側臉之上。他很少抽煙,隻有在特別煩躁的時候,會抽幾支,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

以手撐著額頭,透過車窗,沈先非望向眼前幾棟九十年代的房子,怔怔地發著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車子開到這個地方,隻因為桑渝為他指過一次路,還是因為潛意識認為她口中那個曾經他們合住過的房子所在?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是亂了,原來這不是第一次,而是曾經就有過的感覺。

診室裏看到她皺著眉頭,啞著嗓音和阿穆述說著往事,一顰一笑間,那種故作堅強,其實是不過是一朵不堪風吹嬌弱花朵的模樣,真的很讓人心疼。

心中那種悵然若失的複雜情感,讓他無法平靜。

推開車門,他往那幾棟房子走去。

跟著感覺走,立在其中一棟樓的單元門前,他抬頭望了望所有窗戶,靠北麵的不是衛生間就是廚房。整棟樓隻有四戶人家的窗戶是亮著的,七樓亮著隻有一家。

毫不猶豫,他邁進了第三單元。

順著黑漆漆而狹窄的樓道,他爬上了七樓。

他不能確定桑渝是不是一定就住在這層樓,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似在告訴他是這裏,沒有錯。

立在702門前,他猶豫了很久,終於舉起了手,按了按門鈴。

浴室裏,桑渝正費力氣的將毛巾紮在正在噴水的龍頭上。

該死的,昨天明明用得好好的,今天水管居然就莫明其妙地裂了。本來想借著水管裂口還小,先把澡洗了,誰知道,澡洗了一半,這龍頭的直接處越裂越大,誇張點,這會都可以媲美噴泉了。

這時候,門鈴響了,把她嚇了一大跳。

出了浴室,她看了一下牆上的鍾,這都已經是夜裏12點了,誰會來敲門。

一個滑稽的想法躍上她的心頭——午夜凶鈴?

打開過道的燈,透過貓眼,她看到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正低著頭立在門外,看不清臉。

隔著門,她惱火地大吼一聲:“什麼人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神經,亂按別人家的門鈴。”

立在門外,聽到熟悉的聲音,沈先非勾了勾嘴角,果真找對了。

“是我,沈先非。”

聽到那低沉略帶磁性的熟悉聲音響起,桑渝僵在那一動不動。驟然反應過來,她從貓眼裏看清了門外立著的男子,正是沈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