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沈先非不退讓的態度,桑渝失望極了,一時氣急,站起身質問他:“沈先非,你是不是故意公報私仇,是不是因為那天被我打,所以你不服氣?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沈先非抬起頭看著桑渝,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她要把公事和私事扯到一起,皺著眉頭說:“我是哪種人?我隻不過是按合約辦事。被你打,是我心甘情願,但與這件事無關。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把這事和道館的事牽扯在一起。我是皇廷酒店的項目總監,對這個工程的所有事項,我都要負全責,我不可能拿皇廷這麼重要的工程開玩笑。”
“那你的意◤
白白的頂,白白的牆,白白的窗簾,映入眼簾的到處是一片白。
躺在病床上,桑渝緩緩睜開眼,才想起來她這是在哪。
從沈先非抱起她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意識就模糊了,整個人開始發燙,胃部一陣陣的絞痛,讓她痛得不能動彈。隱約之中,她知道他抱著她衝進了仁愛醫院的急診室,驚動了一堆醫生護士。然後,她就開始發燒;然後,她就聽見醫生說了一大堆,隻有急性胃腸炎五個字她是聽得懂的;然後,她被推到了病房,兩個天使在她的手背上紮了至少三針,然後,隱約聽到一個男人在咆哮,再然後,她就睡著了……
燒退了,整個人也舒服了些,胃也不疼了,隻是左手臂早已冰涼的麻木了。她茫然地看著藥水順著細長的輸液管,一滴滴的輸入靜脈之中,就好像時間的沙漏一樣,提醒著她,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動了動僵硬的左臂,伸出右手,桑渝就要去拔點滴。這時,沈先非拎著保溫瓶進來,看到桑渝的動作,將保溫瓶隨手一放,便衝了過來,抓住她的右手,吼道:“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生病?!”
抽了抽手,桑渝沒抽出,抬眸看向沈先非,淡淡地說:“我的時間很寶貴,我在這裏多待一分鍾,流淌地就是我的錢。”
“你如果不在這裏乖乖地把水掛完,桑氏流掉的錢更多!”沈先非沒好氣地回著,抓著她的手卻不放鬆。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不相幹!”
“總之,你不掛完水,就別想著出這門!”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功夫,門外立著兩個人都不敢進去打擾,一位是沈母吳玉芳,她是被兒子給急召過來的,還強調要帶一鍋稀飯來,另一位是楊正坤,從皇廷一路跟到仁愛醫院,就等著告訴桑總江航的江董約了她晚上吃飯談調貨的事,但礙於她身旁守著的那個凶神惡煞的沈總,他一直不敢開口。
吳玉芳說:“你還在這看什麼?你們桑總今天沒法辦公了,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和我們桑總彙報。”
“那你就和我兒子說,讓他轉告。”
“啊?”楊正坤驚訝地看著沈母,又指了病房裏的兩人不確定地問,“他們倆……”
“對,沒錯!”沈母點了點頭。
真的有一腿?
楊正坤不可思議地又看了看病房裏的兩人,心中大喜,難怪那個項目經理偷偷告訴他讓桑總親自找沈總,原來真是如報紙上所說。這下供貨時間的事就好說了,還有他得告訴桑總晚上和江董一起吃飯的事啊,正猶豫著,手機又來了電話,是江航的電話,竟然是通知約會改在了明天中午,他連忙答應。
這下子飯局解決了,看情況他也不宜打擾裏麵的二人。想了想,他發了條短信到桑總的手機上。
聽到短信在響,桑渝盯著一旁的皮包,終於從沈先非的大掌中抽出手,動了動身體,就要去拿一旁的皮包。
“我來拿。”沈先非從她的包裏拿出她的手機,遞給了她。
打開手機,桑渝看到了楊正坤的短消息,頓時鬆了一口氣,她便對沈先非說:“江航同意調貨給桑氏,你是不是也能同意延期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