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段(1 / 3)

著滿臉打抱不平的曾梓敖,兩股熱淚又湧了出來。

“深更半夜的,別以為有燈光發光,你就這裏裝深沉。走啊,還愣著幹什麼?”別過臉,曾梓敖不想看到桑渝那張哭泣的臉,他喜歡的女人不是這樣脆弱得就輕易放棄的。

將桑渝塞進車裏,曾梓敖很認真地對她說:“你給我振作一點,我才拿到駕照沒多久,待會兒上了高速,我可不能一個人連開幾個小時。”

吸了吸鼻子,抹幹眼淚,桑渝扯了一抹笑容:“要開就快點開,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聽到桑渝這一聲啐罵,曾梓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發動了車子。

時間充裕,因為路黑,曾梓敖不敢開得太快。

也許上天就像是和兩人故意作對一樣,不幸地,車被追尾了。

“轟”的一聲,尾部受到強大衝擊力的撞擊,車子被推出數米遠,曾梓敖手中的方向盤一個不穩,車子便向中央的綠島護欄衝去。

“小心啊!踩刹車!”桑渝在感受到車身的震蕩時,就伸出手去幫曾梓敖穩住方向盤。

伴隨著金屬摩攃聲,車子沿著綠島護欄的邊緣滑過數米,終於停了下來。

車一停下來,兩人坐在車內大喘了一口氣,為這次僥幸從鬼門關走過而感到慶幸。

望著前麵不停閃爍的車燈,曾梓敖摸了一下額頭,滿頭全是冷汗,他狠摧一下方向盤,暴了回粗口:“操!下車,我要看看是什麼白癡這樣開車的!”

同樣一聲冷汗的桑渝舒了一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車前,對尚在車內的曾梓敖說:“對不起,害你爸送你的生日禮物被撞壞了。”

從副駕鑽出車外,曾梓敖走到車前,便看到左前燈的位置被撞凹進去,整個左前燈都碎了,捏著拳頭,走到車後,他看到一樣慘不忍睹的車尾,心頭湧上一團怒火熊熊燃起。

快步走向後方撞在綠島上的一輛大紅色馬6,車門的玻璃已經被撞碎了,車前蓋整個癟了進去。看到駕駛座上躺了個男人,車內飄出一股濃重的酒氣,他怒吼著:“你個白癡,給我下車來,學駕駛的時候沒學過不能酒後駕駛沒學過不能超速的嗎?”

桑渝走過去,看到那個男人微微歪了歪頭,在痛苦地呻[yín]著,額前的血在往下滴,便對曾梓敖說:“你吼他有什麼用?他受傷了。”

“這種白癡,自以為開個馬6就很了不起,活該他安全氣囊沒打開,撞死了活該。”曾梓敖一邊罵著一邊打電話報警。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警車鳴叫著到達。

交警要將曾梓敖和桑渝帶回去做筆錄,車子也要拖走。折騰了近兩個小時,加上那一場車禍,桑渝和曾梓敖已經筋疲力盡,而這個時候,他們無法趕路,還要別拉去警局問話,這讓桑渝積聚已久的怒氣全部爆發了出來。若不是曾梓敖攔著她,她有可能要以襲警的罪名而被拘留。在曾梓敖的好說歹說下,兩人終於走出了警局。

這時天早已大亮,六點半的樣子,而他們所在的S市離上海浦東機場至少還有兩到兩個半小時的路程,而距去英國的飛機起飛不到四個小時,加上提前登記的時間,如果路上不堵車,他們勉強能趕在沈先非登記前見到他。

看著有氣無力已經失去信心的桑渝,曾梓敖用力地揪了她的雙頰,大聲說道:“如果你現在想放棄,那我們就立刻回N市,如果不想,那就再堅持兩個多小時。”

桑渝禁不住哭了出來:“曾梓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我到了那裏以後,他對我說的話就像爸爸說的那樣……”

“你沒有親口問過他,你怎麼知道?!桑渝振作一點,你已經為他堅持到現在,就差兩個多小時,難道還堅持不下去嗎?”曾梓敖愛憐地撥了撥她的發絲,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裏,如果可以自私一點,他一定會選擇帶她回N市,可是他做不到,他不希望從此看到的她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桑渝,沈先非就在那裏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