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等我,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二十了,再不走要來不及了。
她特地趕回來就是要刺激一下於佳,這個死女人也迷上了賭博,在外欠了高利貸,如果還不出錢,等著被砍死。她找人放話給高利貸逼這個死女人還錢,總算是逼到這死女人賣別墅了,她怎麼可能放過回來刺激她的機會。
“姐姐,給你看那我畫的畫。”桑博文興奮地跑了過來,“我的家庭,媽媽和姐姐手牽手,和文文一起逛公園。”
聽到那句“姐姐和媽媽手牽手”,桑渝不禁瞥了一眼。
這是一張蠟筆畫,畫中有三個人,一個小孩手牽手地拉著兩個女人,一人頭發是卷卷的披肩發,一臉奸樣,一個是長長的大波浪,一臉怒氣,畫上有太陽,有綠草,還有小鳥,畫的名字叫:我的家庭。
這就是死小孩要給她看的東西?她會和於佳手牽手地拉著他,簡直是癡人做夢,真是超級無聊。他媽都揚言不要他了,還畫這種東西。看到他那張臉,她不禁為他感到悲哀,要是那個女人將他丟下來,她一定會將他掃地出門。
白了他一眼,她大步走出門。
“姐姐,今天晚上你會回來吃飯嗎?”桑博文在身後童聲童氣地問著。
“文文,你給我回來。”於佳站在二樓叫著。
堅持的果實
桑渝趕回公司,再開著車和楊正坤趕到江航約的地點,遲了五分鍾,被江懷深的手下攔住了,並客氣地請他們回去。
行內沒人不知道江懷深是個怪脾氣,而且很守時,最痛恨別人遲到。這次是桑氏有求於江航,還晚了五分鍾,麵子上就是太不尊重江航了。
緊捏著雙拳,桑渝看著眼前站著的四個黑色緊身衣保鏢,不禁眉頭深蹙。她不知道這江懷深到底是想幹什麼,約中午吃個飯,卻是跑到N市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吃飯。她知道她遲到五分鍾是她不對,但是這四個手下,也沒必要一個個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難怪楊正坤說江航不像是做建材的,倒像是黑社會。
桑渝很誠懇地又求了一次:“請讓我見你們江董一麵,關於遲到五分鍾的事,我一定會向他親自解釋的。”
“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了,要見我們江董,你改天看造化再約吧。”其中一人口氣很不好,“你們趕快走吧,我們還有吃飯,別妨礙我們吃飯。”
楊正坤看了看時間,附在桑渝耳邊說:“還有一刻鍾十二點。”
桑渝皺著眉頭看了看眼前四個難纏的家夥,又看了看他們身後那道院門,明明江懷深就在那道門之後,卻是這麼難見。已經晚了十分鍾了,難道她真的還要在此僵下去,把時間全都浪費掉?隻怕到時,江懷深後悔了,那皇庭的貨就更沒希望了。
不行,她不能在這裏再等下去了。
捏了捏雙拳,她咬著牙,對眼前的四人說道:“既然四位執意不肯放行,那麼,得罪了。”
小院二樓閣樓上,一個滿頭銀白色頭發的年輕男子攔住了要衝下樓的沈先非,一臉嚴肅地對他搖了搖頭。
倚在窗戶邊上,沈先非捏著拳頭看著樓下院外的桑渝以一對四,他擔心她的身體,依這段時間,他對她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去醫院掛水的。口碑素來守時的她,今天怎麼會遲到?
“這丫頭身手還真不錯。阿天,你要不要下去過幾招?”江懷深抽著煙,眯著眼,走進窗前饒有趣味地看向樓下正在激戰的幾個人。
一聽江懷深要樂天下去和桑渝過招,沈先非深蹙起眉頭:“深叔,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你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