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霧朝著門口的侍衛朗聲道,“以後再也不許雲安郡主踏進這裏半步,誰不從令家法伺候!”
侍衛們一身冷汗的統一應了一聲,“我等聽命!”
“狐狸,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提蘊嘟著嘴扯了扯他的衣裳。
“你就算把天給捅下來,我也能幫你撐住。”千霧收回了目光,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語氣裏帶著笑,“沒人能傷害你。”
提蘊看著千霧,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臉。
千霧看著提蘊的笑臉,又想起了雲安辱罵她的話,袖中的拳頭暗暗握緊了。
賤民嗎?不就一個身份……我給。
千允在一旁嘟著嘴道,“這件事京中百姓至少要笑話一個月……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嗯?所以啊,寧惹貴公子,莫欺農家婦。”提蘊聽言,低頭打趣了千允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道,“雲安郡主至少要窩在家裏長三個月的頭發,夠她發黴的了……”
一邊的醉滴整理了一下衣裳,走過來對提蘊道,“謝謝你提蘊。”
提蘊這幾天都坐在亭子裏逗對子,不過就是想給她出口氣。
“小師姐是我的家人,誰要是欺負了我的家人,我一定不會放過。”提蘊笑著說道。
大師姐肩膀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天天待在王府裏也是無聊的要命,隻能沒事就去騷擾一下何時了,這一天又去了。
平時大師姐去找何時了,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可是今天大師姐想著要給何時了一個“驚嚇”,於是悄悄咪咪的摸去了竹林。
還沒到竹林,大師姐就看到竹林裏竄過一個人影,等她跟上去一看,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
哇何時了,我還說奇怪呢,你活這麼大都沒有一個女人,原來你真的是個基!看來不應該叫你何雞婆了,應該叫你何攻基!大師姐心裏的腐女之魂燃燒起來,踮起腳尖摸到了竹屋下。
大師姐仔細聽了聽還是啥也聽不到,於是又貓著腰尋找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一個打開的窗戶。你看,上帝關上一扇門必然會打開一扇窗。世紀真理誠不欺我。
大師姐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湊上去仔細聽著。
“別蕭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擺明衝著我們來的。”這聲音應該是那個白衣公子的,“他想扶持太子?”
“我想不是。他隻是想太子和王爺在朝廷的地位相當,分庭抗禮。”何時了說道,“王爺和太子,無論誰坐大,都不是他樂見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那白衣人說道,“也不能放任雲河的人宰割我們啊。”
大師姐聽到“雲河”兩個字的時候眼皮一跳。雲河,雲河……雲河當年不是跟他爹回北境了嗎,怎麼會在這裏?一想到雲河也在京都,她離他那麼近,大師姐心裏就靜不下來了。
“吩咐陸昱暗中做點手腳。”何時了道,“現在還不是發難的時候,我要先跟王爺商量商量。”
“是。”那個白衣人說罷轉身就出了門。
大師姐聽到這裏轉身便走了。
千霧見提蘊喜歡坐在中庭的亭子裏,那個亭子又實在無趣,於是就在亭子邊上移了一棵樹給她架了一座秋千。
這一天提蘊和良辰在亭子裏蕩秋千,醉滴去給她拿糕點。沒蕩多久,提蘊就看見有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而後馬車裏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婦人。
“那不是丞相和丞相夫人嗎?”良辰說道,不再推秋千,把提蘊扶了下來。
這時千霧也從樓上下來,牽著提蘊的手去迎接兩人。
王璞護著夫人進到中庭,這次見到了不戴麵紗的提蘊。他似乎楞了一下,隨後笑道,“今日特地帶著夫人前來感謝那日提蘊姑娘舍命相救之恩。”
夫人帶著笑容對提蘊勉強行了一禮,一旁的漣漪扶著她。
“我想你們女人家應該有私房話要講,我和王爺去樓上談點事,你們就慢慢聊吧。”王璞說罷,對著千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千霧朝著提蘊點點頭,便帶著笑上了樓。
良辰給幾人領路,進了一個見客歇息的屋子。
剛剛進了屋子,那位夫人便扶著漣漪的手再次行了一禮。
“夫人莫要多禮了,真是折煞我了。”提蘊及時扶住了她的手。
那夫人反手握住了提蘊的手道,眼中閃現波光,“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姑娘了,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和孩子活不了……”
提蘊拉著她的手坐到桌邊,“胡說,別說這些喪氣話。有了孩子,就要多想些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