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天剛剛入夜,許崇新打著哈欠站在書房外的長廊上,書房裏提蘊和千霧在說著話。
大師姐從王府外麵回來,一回來就直奔書房來了。許崇新見了她用手搓了搓臉,揚起笑臉道,“師姐好。”
大師姐看他一眼便冷聲道,“臭小子,你讓開!我來找提蘊。”
“人家小兩口正甜蜜呢,你別這麼掃興嘛……”許崇新攀住了大師姐的肩膀攔住了她。
大師姐手一把抓過他的手臂,就向後麵別過去,許崇新低下身子一個旋轉,立即脫離了大師姐的魔爪。
大師姐眯起眼道,“好小子!”
兩人在走廊上來回過著招,來往間時不時會飛出長廊,又攀住走廊的木頭護欄,飛身來往。許崇新的下盤功夫很是紮實,一看就是個輕功的好手,大師姐很是驚奇,這個臭小子真是不簡單。
此時天已經全黑了。
就在一個過招間,許崇新忽然拉住大師姐靠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師姐別說話,我剛剛聽到有人在樓外窗邊,竊聽王爺和姑娘說話,我們摸過去逮住他。”
大師姐點點頭,兩人翻身下樓,到了樓下的房裏,許崇新對大師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在黑暗中交握了幾個手勢。
許崇新把屋子靠外那一邊的窗戶悄悄打開,一隻手攀住窗沿就先行出去了。大師姐等在房裏,不一會兒傳來了許崇新的聲音,“師姐,出來捉賊!”
大師姐聽到了聲音在上方,於是趕緊順著窗戶出去,攀著樓房的柱子,借力向上一騰,直接上了房子的房頂。
許崇新正在跟一個黑衣人過手,但是他的武功明顯不如這個黑衣人,已經漸漸落於下風。借著月光,大師姐皺起眉頭看著那個黑衣人出招,身手利落致命,招招狠毒,不知是哪一路的邪門功夫。
“師姐你倒是出手啊,你別光看著啊……”許崇新又是一個回身閃避,差點被那黑衣人的手抓到。
“我再看一會。”大師姐抱著臂道。
那個黑衣人並不戀戰,見許崇新纏著他一直不放,一邊的大師姐又一直盯著自己,忽然拔出腰間的劍,直接劃過許崇新的腹部。
“阿新小心!”大師姐朝前幾步,一伸手就把許崇新拉住,再一掄臂膀直接把他甩出了戰局,自己拔了腰間的劍衝上去。
許崇新被大師姐甩出去老遠,等回過神來才回頭看過去。
隻見兩人利劍交鋒,你來我往之間劍氣飛速激烈碰撞著。那黑衣人的招式陰險詭異,大師姐還是吃虧。許崇新手裏暗暗摸出一隻暗器,看準了時機從手中飛射出去,直接刺中那個黑衣人的手臂。
那黑衣人倒退幾步,隨後縱身一跳便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裏。大師姐正要去追,卻又被許崇新攔住,“師姐,你受傷了,追上去我們也抓不住他。”
大師姐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腰部火辣辣的疼,一摸上去,滿手就沾滿了溫熱的鮮血。
兩人一起下了樓,千霧和提蘊聽到了聲音已經從書房出來。許崇新扶著大師姐正走過來,提蘊一見大師姐受了傷,趕緊上前詢問了大師姐的傷勢。
大師姐臉色有點發白,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普通的刀傷,剛剛阿新已經派人去叫何時了了……”
千霧看著他們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許崇新皺眉道,“剛剛我跟師姐在門口過招,忽然聽到外麵有異動,就知道肯定是有賊來了。”
“你倒是耳力好……看那哪是什麼賊?你見過哪家的賊手拿長劍出門的?而且他的武功路數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哪一派旁門左道的邪門功夫……”大師姐捂住傷口道。
這時候何時了提著藥箱陰著臉進來了,拉著大師姐到了房間的屏風後。大師姐把衣裳掀起一個角,她腰部被利劍劃出老長的血口子,口子很深,血肉模糊的隨著大師姐的呼吸黏連又分離,鮮血正不斷的湧出來。
何時了見了心疼,沒好氣道,“整天打打殺殺的,現在消停了吧?起碼得趟半個多月的床,養好了至少一個月內也不能舞刀弄槍了。”
“有這麼嚴重?”大師姐皺著眉頭道,“可我沒覺得多痛啊……”
何時了聽她這麼說,給她上藥的手狠狠一按她的傷口。
“哎喲!何雞婆你安的什麼心啊!可疼死我了……”大師姐哀嚎一聲,還順便踹了何時了兩腳。
“林故之你給我聽好了,未來一個多月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可別想著再鬧騰!”何時了也不在意她的暴力行徑,嘴裏忿忿道,“天天不讓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