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裏,金風和玉露發覺提蘊有點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天,金風走進她的屋子,見她在吃梨便道,“給我一個。”
提蘊立刻拿起一個隨手拋給金風,金風伸手一接,正好捧在手裏。愣了一會兒,她咬了一口梨,嘴裏含糊不清的道,“我就覺得你哪兒不對了吧……”
“哪兒不對?”提蘊吃完了梨擦了手,一隻手掂著下巴對金風眨巴著眼。
金風看了看她的眼睛,迷了一會,緊接著趕緊遮住自己的眼道,“啊提蘊你總這樣,老子要把持不住了!”
她現在臉上的疤痕好的差不多了,皮膚越發的光潔白皙,一露出那種嫵媚勾人的眼神和動作,金風都感覺到自己有點受不了。
“你是不是磕了*?”金風閉著眼咬了一口梨問。
提蘊立馬收起眼神,瞟了她一眼,拍了拍手道,“我隻是想試試……”
“試什麼?”金風傻傻的問。
這時候玉露拿著藥箱走進來,接嘴道,“試試她這張臉的魅力唄。”
提蘊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玉露見此,走過來掐住她的下巴,湊近她左右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臉道,“嗯……確實是足夠禍國殃民了。”
“不過。”玉露退後站直了,“你下頜到耳畔那道傷口太深,似乎又受了其他藥物的幹預,所以我沒法給你去掉疤痕。”
提蘊伸手摸了摸那道疤痕。這道傷口是她在大婚上自己割的,而後又因為吃了假死藥,所以血液停滯了好幾天。
“那就讓它留著吧。”提蘊道,“算是個紀念品。”
“我這幾天琢磨了一會,給你調了新的‘朱顏染’出來。”玉露說著,從藥箱裏拿了一個黑色的石瓶出來。
“不是吧,你又來?”金風見玉露拿出這個瓶子,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連續退後好幾步。
玉露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這是什麼?”提蘊問兩人。
“朱顏染是我親自調的一種顏料,可以在人體上作畫。畫好後不洗不搓,大概五天後這個畫就可以一直刻在皮膚上了。”玉露說著,打開瓶子倒了點出來。
“這就是紋身唄。”提蘊淡定道。
玉露將手裏的顏料放在陽光下,提蘊和金風看了看有點驚訝。這個顏色是珠光的金色,在這樣的光線照耀下,點點的泛出閃粉的效果。
“你打算給我畫什麼?”提蘊摸著自己下頜的疤痕問玉露。
“還沒想好。”玉露淡淡說道,“不過這是我親自操作,你要相信我的審美。”
提蘊無所謂的攤手道,“好,那你試試吧。”
金風在一邊聽了直接懵住了,“哇塞蕭提蘊,你真是好膽識!去年玉露用這個東西騙老子做實驗,在老子的肩膀上畫了一頭豬……你看看,你看看!這麼醜叫老子怎麼見人!”
金風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衣裳拉下來給提蘊看肩膀。
玉露淡定的收拾藥箱,提蘊涼涼瞥了金風肩膀上的豬頭道,“畫在你肩膀上誰能看見?”
“這不是重點!”金風見她倆無所謂的態度被氣到了,兩三步走過去,一腳踩在提蘊椅子的扶手上,逼近她道,“你倆就是存心氣老子的是不?”
提蘊眼裏露出明媚的光,揚起頭對著她嬌笑道,“是呀~~就是聯手氣你呢,怎麼?不服氣?”
金風惡狠狠的盯著她一會兒之後,捂住眼敗下陣來,眼裏含著淚指責兩個元凶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你們!我去找桃花給我評理!”
說罷,急急忙忙退出門去。
金風走後,玉露正經了神色轉過身對提蘊道,“你這幾天怎麼了?感覺整個人都變了。”
“有嗎?”提蘊鼓著腮幫子,“我隻是看生活太無趣了……給生活加點料。”
玉露挑挑眉,又打量了她一眼道,“明天我來給你畫……紋身?”
“嗯嗯嗯。”提蘊連續點頭,從旁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第二天中午。室內的光線太暗了,玉露領了提蘊坐在院子裏,府上閑著的子弟婢仆都跑來了院子裏看熱鬧。
因為去年玉露給金風畫豬頭的消息傳遍了歸靈府,大家都十分的好奇,所以都湊了過來。
金風搬了把椅子,坐在提蘊的右邊,看著玉露給她右邊下頜線的疤痕畫畫。
玉露把袖子上的棉繩一拉,整個袖口就縮緊了,而後單手打了個結。隨後從藥箱裏拿出兩瓶朱顏染,倒在一旁的調色白石盤裏,她又倒了點清水和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