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樓的包間裏,秦歡剛剛進去,看到了飯桌,旁邊許多軟墊沙發樣的座椅,右手邊有一個麻將桌,另外還有兩個桌子,一張放著一疊字牌,一張放著一疊撲克。雖然房間的布置擺設不那麼精致,但是這些新意足以彌補一切。
“資金有限,大家將就將就。”如許摸了摸鼻子。
“許弟,你這也太舒服了。”秦歡坐在旁邊的軟墊上,舒服得直眯了眼。
如許讓廚房上了招牌菜,大家嚐了都覺得新奇,尤其是麻婆豆腐和甜辣排骨,這兩種辣味是之前沒有的,大家吃過都紛紛讚不絕口。
如許笑著一一給大家解釋了。接著大家都坐下來開始玩麻將了,秦歡剛剛學會了點皮毛,卻開始教席鳴先玩了起來,如許站在俞瑜那邊給他解釋玩法,在其中指點。
這時候,玉露給大家端著茶,金風給大家端著瓜果點心上來,一一放到了大家手邊的小桌上。
“哎你們來的正好,我們正巧缺個人鬥地主。”如許笑道。
“地主?你是說蘇容嗎?”金風哈哈大笑,“鬥蘇容……我喜歡,我來!”
如許便和金風玉露在那邊的桌子鬥地主,這期間她發現玉露總是心不在焉,一直往花玉樓那邊瞟。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問道,“花玉樓輸了幾局了?”
“他開局都沒贏過。”秦歡幸災樂禍的笑道。
如許又對金風和玉露道,“你們誰幫我去看看玉樓兄,這幾天他說請我喝酒來著,我怕他輸的衣裳都不剩,那就不太好辦了。”
金風中氣十足道,“老子要鬥蘇容,老子不去!”
玉露猶豫了一會,放下手裏的撲克,去了花玉樓身邊。
如許和金風對視一眼,兩人偷偷擊掌,接著便把撲克收了,兩人坐在沙發上喝茶。玉露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冷冰冰的陰著臉。
“哎?我怎麼覺得這個茶味道這麼熟悉?”蘇容問道。
“我秦家的茶你可不得熟悉嗎?天天上我那蹭茶喝。”秦歡嫌棄道。
“看了許弟真的是闊綽了,秦葉子家的茶是絕對的貴。”蘇容打了一張牌出去。
“我分到了辣椒地的一成,兩萬多兩銀子。別說給金不換供茶葉一年,就是兩年都沒問題。”秦歡笑道。
“他還找我做了三百套餐具,看這房裏的擺設掛件,哪樣不是我的製造廠做的?”俞瑜搖了搖頭。
“哎如許,你腦子這麼好使,不如給我出個主意唄。這幾個月,我家的茶葉在京都總是賣不好。”秦歡抿著嘴道。
“我給你出個主意。”如許把嘴裏的桔子咽下去道,“你在茶葉罐裏添加一個小勺,保管有用。”
“哈?小勺?能有什麼用?”秦歡指著席鳴先的牌,“席兄,打這張。”
“這你就不懂了吧,打開茶葉罐,拿起勺子舀出來,這是連貫動作。添個勺子大家都會覺得方便,不用費工夫準備了,這叫……人性化。”如許笑眯眯道。
“人性化……”俞瑜默念了一遍,又抬頭看了如許一眼,“說的極是。”
“對了,我聽說俞大哥認識州府的河工?”如許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嗯,怎麼?”俞瑜問。
“我需要見一見州府大人和州府的河工,跟他們商量一些開渠的事情。畢竟開渠是河道工程,屬於官家職責範圍,而且選道開渠不是我的所長,需要他們幫助。”如許道。
“好,此事我記下了,回去為你張羅。”俞瑜說道。
如許點了點頭。
“我還道許弟是萬能的,又能種辣椒,又能開酒樓,造的了麻將,導的了話劇。最重要的是,還喝得了酒,是個千杯不醉!”席鳴先笑道,“沒想到也有你不會的。”
“哈哈哈,席兄抬舉我了,我就是有點小聰明而已。”如許甩開扇子,“說到這裏,我有個不情之請,要求席兄幫忙。”
“許弟有什麼話盡管直說。”席鳴先豪氣的道,“哈哈哈,我胡了!”
如許見了,咧開嘴一笑露出好看的齒貝,“小弟想請席兄為我們金不換題一首詩,也叫我這鄙陋酒樓有點文人氣息。”
“好!”席鳴先答應了,如許便叫人送了筆墨上來。
眾人圍在席鳴先身邊,看他題詩。
金不換
正是金秋會友日。花容貌,盡歡席。
烈焰剛直鬥豔陽。紅尖頭,綠衣裳。
洪流滔天攔玉壺。冰心在,意平難。
七巧玲瓏千金聚。不渝誌,丹心赤。
俞瑜朗聲道,“好一個‘冰心在,意平難’,好一個‘不渝誌,丹心赤’!”
如許笑道,“多謝席兄誇獎,小弟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