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你現在命人準備馬車,我們立刻出發去祁陽。”如許當機立斷,金風領命去了。
千霧本想跟她一起去,卻被她攔住了。
如許對他搖了搖頭,冷靜道,“此次去找薑太醫,隻能我一個人去……如今事情已經被發覺,對方應該已經知道我在查這件事。可他們並不知道你也牽涉其中,所以王爺你得留在京都,不要打草驚蛇再把自己暴露了。”
她忽然湊近千霧耳邊輕聲道,“王爺在京中要多留意六尺巷的舉動。笑金山莊已經答應跟我合作,若是需要江湖力量,王爺可以派人去對麵的棋川酒樓報個信。”
“我不放心你。”千霧拉住她的手臂。
“金風跟我同去你不必擔心。這幾日,你需與笑金山莊聯手,清除掉六尺巷的爪牙。”如許說罷退後幾步,對著千霧笑道,“如許三日之內會回來,這幾日還要請王爺幫忙照看小女桃花。”
一旁的許崇新忽然站了出來,對著千霧和如許行了一禮,“王爺,阿新請願與許先生一同前去,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如此王爺也能更放心。”
千霧看向如許,征求她的意見。如許知道許崇新不僅是為了保護她,也是因為擔心金風的安全。她想了想,點了點頭道,“那好,阿新便與我們一同前去。”
如許與千霧相視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金風和許崇新一起上了府門外的馬車。
薑老太醫自從從太醫院退休,就一直隱居在山裏。如許他們當日黃昏時分便到達了祁陽,在祁陽跟千霧的線人碰了頭,才確定了他的住處。
雖然時間已經將近入夜,但如許一刻不敢耽擱,由千霧的人領著一路駕車前往深林裏。
為了確保萬一,如許讓他們把車停在了距離稍遠的隱蔽地帶。由她帶著金風和許崇新去找老太醫,其餘人留守馬車把馬車看好。
夜裏天上忽然又下起了雪,深林裏一陣陣凜冽的風刮過來,如許覺得臉都刺疼了。幾人終於來到了老太醫的屋子前,躲在屋子前方的密林裏打量著那邊的情況。
隻見太醫的院子裏亮著一排燈籠,整個屋子顯得格外的刺眼。如許不敢大意,細細的琢磨著。
這時候金風忍不住了,低聲道,“躲在這裏也是無用,不如我先去探探情況。”
“你可消停吧!先聽聽許先生的意見。”許崇新拉住她的手臂。
如許輕聲道,“你們看見院子裏的藥草了嗎?房裏亮著燈說明有人在家,可是院子裏曬的藥材竟然沒收,一個普通的大夫都不可能這麼疏忽大意,更何況是禦醫。”
“你是說在屋子裏的人,可能不是禦醫?”許崇新問道。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冒險去一趟。”如許看著許崇新,“你的腳步最快,先去看一看裏麵的情況。金風你隨時做好準備,如果有情況隨時出手。”
兩人點點頭,許崇新便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麵巾戴上,然後立即起身,快速朝著前邊的屋子衝了進去。
許崇新的腳步飛快,衝到了院子裏就直接進了屋子。過不了一會兒,便見他拔出了手裏的劍,又從屋子裏快速倒退到了院子裏。顯然,屋子裏有埋伏。
金風也戴著麵巾,在密林裏竄了幾下,從另外一個地方衝出去,到院子裏跟他們打了起來。這是為了保護如許,避免敵人尋著方向找到她。
如許不會武功,不想逞強拖累他們,隱蔽好自己讓金風和許崇新沒有後顧之憂,這才是最好的辦法。沒過多久,金風他們就占了明顯的上風,等到場麵平靜下來後,兩人憂心忡忡的趕到了如許身邊。
“屋子裏有一個年輕人的屍首,應該是老太醫的兒子。但老太醫不在屋子裏。”許崇新說道。
“薑太醫會去哪了呢?”如許口中念念有詞,“雖然不知道太醫的去向,但根據剛剛的情況來看,我猜他們應該是留了一部分人據守屋子,其餘人已經去找太醫了……”
如許抬起頭皺起眉頭道,“這麼來說,老太醫應該就在此山中。我們必須加快腳步,在山中尋找他的蹤跡。”
說罷幾人立刻動身。
這頭如許他們爭分奪秒的找人,另一邊守在馬車旁的人正緊張兮兮的警惕著,其中有一人忽然覺得尿急,於是就找了個凹洞撒尿。
那人才剛剛解開褲腰帶,就聽到凹洞處有哀聲傳來,“救命,救命啊……”
深更半夜,天寒地凍的,又是在野外密林,猛然間聽見這麼個聲音,把人家壯漢都嚇了一跳,瞬間尿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