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再見雲安(1 / 2)

如許回到了許府,玉露正小心翼翼的給她的額頭上藥。

“磕頭把皮肉都磕破了,你也不知輕一些!”一旁的錦瑟看了心疼道。

如許笑了笑,“皇上哪裏那麼好騙……”

剛剛說罷,玉露把藥倒上去。她馬上疼的“嘶嘶”的抽氣聲。

“事情都圓過去了?”玉露又問。

“算是吧。”如許漫不經心的答道,“今日早朝後,皇上沒有命呂高求直接審問我,也沒有下旨治我的罪。他沒有著急下旨意,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能用者盡其用,無用者殺之,這是他的行事作風。”

“我猜他還想知道我劫走花玉樓的原因,所以我才有機會活著從成陽宮走出來……”

錦瑟聽罷心裏有些沉重,“接下來你有什麼計劃?”

“既然家恨已報,那就輪到私仇了。”如許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想起她毀容流產那一天恍惚中看見的疤痕。

還有,雲河二師兄和她四哥的死,她怎麼能忘?無論過去多久,她都不會忘記那些鮮紅的記憶。

何時了和大師姐前一晚已經回了楊柳巷,現在跟著寒輕瑤一起匆匆趕來。

寒輕瑤向眾人行了一禮,背著藥箱去了垂耳的屋子。此時玉露已經給如許上好了藥,轉身跟著寒輕瑤一起走了。

垂耳的情況穩定,大家又奔波而歸,所以都在屋裏休息。

何時了看見如許額頭的傷,攏著袖子笑道:“哎喲不過兩天不見,你頭上怎麼開花了?”

如許不理會他,大師姐責怪的輕拍了何時了的手臂,而後笑道,“我們過來是想再看看阿新的傷勢,怎麼沒看見他人呢?”

“在後邊院子裏,金風正在教他打羽毛球。”如許轉頭間,額上的傷口隱約作痛著。

何時了聽後便去了後院,大師姐和錦瑟陪著如許待在屋子裏。這時別蕭來了,身後跟著棋川。

“師父,事情查的怎麼樣?”如許抬頭問別蕭。

“當年你們在岷山縣出事的時候,聞禮確實沒有離開過山莊半步。我當時覺得不安,還搜查過他的信件。”

“信件?”如許疑問,“和什麼人的信件?”

“跟一個寡婦有關。”別蕭答道,“當年我讓底下人打探了底細,具體的你可以問棋川。”

如許又看向棋川,棋川點頭:“那個寡婦名叫良妹,永新州習安縣人。丈夫死於饑荒,來京都投奔親戚。親友無幾,孑然一人。事已過三年,如今已不明去向。”

“三年前她住在何處?”如許問。

“楊柳巷。”棋川答道。

大師姐立刻抬頭,“她與我們住在同一條巷子?可這兩年來我們從未聽過她的名字,也從未聽有人提起過她。”

“看來這個寡婦背後有一座大靠山,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如許一笑,吩咐棋川道,“你們繼續打探她的消息,有情況及時上報。”

棋川應了一聲便退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金風擰著許崇新的耳朵從外麵進來。許崇新張牙舞爪掙紮著,金風一臉陰沉。

“媳婦兒!我不管,你就是我媳婦兒!”許崇新嘟著嘴很不服氣,“哎喲疼疼疼……”

金風加重了手裏的力道,“來來來,你再胡說一句試試,老子把你耳朵揪下來!”

屋子裏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何時了走在後麵,似乎很高興的憋著笑。

“金風,出了什麼事?”錦瑟問。

金風斜著瞪了一眼何時了,何時了打著哈哈躲到大師姐身後。

“你又幹了什麼損事?”大師姐輕聲問何時了。

“我不過就是想看看阿新有沒有好轉,給他解釋了一下‘媳婦’的意思……”何時了嘀嘀咕咕。

金風氣的不行,放開許崇新後抽出腰間的鞭子,許崇新立刻躲到了錦瑟身後。

“躲哪兒都沒用,給我站牆角去!別偷瞄站好咯!”金風拿著鞭子怒道。

許崇新憋屈的乖乖挪到了牆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毛兒都沒長齊就追著大姑娘喊‘媳婦’,真出息了你……”金風接過如許倒的茶,一抬頭就看見眾人打趣的眼神。

“幹什麼?我還打不得他了?”金風絲毫不虛。

如許垂眼一笑,抿了一口茶,“你這樣子倒真像人家媳婦兒了……”

金風正要駁斥,錦瑟又接了口,“我看啊,倒不像人家媳婦兒,像人家老娘!”

說罷屋子裏的人都笑起來。

這時候寒輕瑤跟著玉露已從隔壁屋過來,大家聽說垂耳的病情已經穩定後,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對了,輕瑤還有一件事要告知各位。”寒輕瑤笑容溫和,“聽說近日軍候府的雲二小姐正在尋訪名醫,想要祛除手心的疤痕。此事輕瑤做不到,但是相信玉露姑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