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旱魃進了我脖子上掛的那個血色吊墜之後我問艾陽先生道:“艾陽先生,這鬼吸收一塊福祿要多久?”
因為旱魃那句話的關係,艾陽先生是鐵定走不了了,所以他此時的臉色並不好,顯然他是在頭疼沒能走脫的事兒。
想到他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的那種不想參合進我們家這事情裏麵的心情,我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他在歎口氣之後回答我道:“以旱魃的強大來看,少則幾天多則半月應該是夠了。”
“哦。”我點點頭後不再多言,心裏已經想好了等在見到爺爺的時候一定要說說讓艾陽先生抽身事外。
白天的時候一切如常,幾天來都沒怎麼休息的我原本是想好好睡一覺的,但一躺床上這兩天的事兒就像是放電影似的從我腦海中不停的播放,讓我遲遲不能睡去。
而就在這播放中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那個事先在爺爺的墳裏動手腳的人……他到底是誰?
他又究竟有什麼目的?
因為後麵一連串兒的事情等著去解決,所以當時我們誰都沒多想這個事兒,但現在緩下來了我自然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而正想著,我突然聽到外麵傳不來了歎息聲。
我一愣,翻身下了床到了外屋一看,卻見父親跟艾陽先生竟然擺了個小桌喝上了。
見我出來,艾陽先生嗬嗬笑道:“睡不著吧。”
我點了點頭後搬了個板凳坐了下來。
艾陽先生嗬嗬笑著給我拿了個杯子並倒上了酒,說道:“悶點兒就能睡著了。”
我從小到大都還沒喝過酒呢,此時倒是真想喝點。
一杯酒下肚,一股衝勁直衝肺腑,我忍不住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兒,緊接著又感覺胃裏好像有好幾個小刀在刮似的難受。
這體驗雖然難受,但心裏倒著實痛快多了。
這時父親突然眼眶通紅的對我說道:“五月,爹對不起你,要是這詛咒應在我身上……”
不等父親說完,艾陽先生突然嗤笑一聲兒,說道:“應在你身上?應在你身上那五月都不用出生了。”
眼見父親還想說話艾陽先生又道:“這就是命,強求不來,但凡是人,多少都要背負起他本身的命運,除非想死,不然隻能抗爭到底,所以可別說什麼怪不怪的,這都是命!”
說完他頗有感觸的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則看向父親,說道:“爸,沒事,我不怪誰,這……是命。”
父親沉默起來,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而艾陽先生在幹了一杯之後收起了感慨問我道:“話說這旱魃是怎麼了,咋就突然答應了要嫁給你呢?”
稍頓,他又道:“而且還叫你夫君……這要是不是心甘情願的話我可不信她能叫出口。”
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翻了翻白眼之後吃了幾顆花生米,剛想說說那個人的事兒,但艾陽先生卻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接著道:“難不成真是寂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