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態試探道:“喂,那個……冰焰,你會切菜麼?”

國家提倡男女平等多年,男人會做飯的不在少數,而且幫廚切菜之類的活計也相對輕鬆容易上手。高樂心想著冰焰早上吃過他的飯菜,這會兒反正閑著,叫來幫忙也不為過。

冰焰喜出望外,激動道:“下奴會切菜。”

高樂自然很滿意這個答案,招呼冰焰站到砧板邊上,選了刀具,描述了所需的成果尺寸,就轉頭去照看灶上的兩隻鍋裏烹煮的食物。

冰焰握著菜刀的手輕輕顫唞,腿因長期跪著感覺有點麻木,此刻卻硬撐著站得筆直,強提真氣流轉周身,壓抑傷痛和發燒的不適,集中精神。

剛才妻主的表弟說要將土豆切成1厘米見方的小丁,冰焰不知道厘米究竟是多大,不過既然是小丁,那麼應該是越小越好的意思吧,但也不會是太小,否則就變成泥了。冰焰自小修煉上乘內功,手下有準頭,凝神屏息刀隨心動,以極快的速度在土豆上雕琢。

高樂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冰焰這邊的情況,等著再回頭驚訝的發現碟子裏堆放著黃豆大小的土豆丁,每一顆幾乎都是完美的立方體,仿佛天生就是如此。他很難想象一個人而不是機器,為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將土豆切成這樣。他完全忘了自己說的是1厘米大小,隻驚訝又有些嫉妒地看著比他期待中更完美的土豆丁,不服氣地說道:“冰焰,你刀功不錯,不會是專門學廚練過的吧?”

在這個時代有許多孩子初中畢業之後選擇上職業高中,男人學烹飪將來當廚師司空見慣。高樂沒想到眼前這個“受虐狂”居然還有這種本領,倘若真是廚師學校畢業的,他倒是蠻期待與其交流探討烹飪的心得。

“下奴不曾專門學習廚藝。”冰焰自卑地講出實話。

在大周,隻有那些天生好相貌受到寵愛的男孩子,家中才會專門聘人教導更高深的廚藝,以備將來尋個好妻主嫁了。像他這種五大三粗無人問津的醜男,注定了一輩子幹粗活,能進廚房也最多是燒火燒水洗刷碗碟幫忙打下手,哪個會認真教他該如何做那些精美的飯菜?他隻能是留心觀看,不懂的地方趁掌勺的心情好去討教一二,再加上自己琢磨慢慢領悟。趕上節慶大家都忙不過來,他加班加點做完自己的事不眠不休幫旁人,因此才能得來機會在廚房裏實際操練最基本的烹飪技術。這些根本算不上是專門學過廚藝吧?

“那你就是個天才了?莫非你以前在家中經常幫忙切菜?”高樂興致勃勃地繼續問。一談論到廚藝相關的事情,他的精氣神都相當好。

冰焰能站在廚房裏切菜的機會少的可憐,平素在國師那裏跟著影衛練功倒是用刀子切過不少東西。再有就是劈柴切豬草,製作細竹條,諸如此類,隻要靜下心拿著一把比較好用的刀子,做起來都不算難。

“下奴過去在家中都是做粗活,很少能進入廚房。”冰焰小心翼翼回答,他不敢說自己其實會做菜,畢竟他也拿不準自己會的那些是否符合這裏人的喜好標準。

高樂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口無遮攔道:“唉,這樣啊,那算了。我這裏不用幫忙了。你要不然先回我表姐臥房躺著去?她沒打電話很可能是不回來吃飯了,等我做好再喊你來吃。”

冰焰過去也經常被人趕出廚房,有時是掌勺的嫌棄他是做粗活的一身柴灰味怕他影響了飯菜的味道,有時是主廚想私藏技術不願太多人圍觀,還有的時候純屬看冰焰不順眼。冰焰不必別人解釋,他亦很知趣。看出妻主的表弟滿臉不耐煩和失望之色,他不敢再繼續逗留。

不過他現在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窘迫的問題一定要問,他羞澀道:“請問您,下奴該在何處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