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絲不苟地做到。

秋素興奮異常,心說這次早起趕來真是來對了,賣了老公換來這麼好的模特,相當劃算。

一隻腳剛剛踏入付芷蘭公寓玄關的某男無來由隻覺得脊背發涼,連帶著動作也有些遲疑。

付芷蘭不明所以,望著門口清秀帥哥客氣道:“董先生快請進。秋素提前來了一會兒,正在露台拍照呢。”

董清浩將手裏提的大號醫藥箱握緊,終於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嘴裏不放心地問道:“付小姐,你要治療的病人在何處?秋素她難道來你這裏,不是以你為模特拍照麼?”

付芷蘭額頭浮起黑線,尷尬道:“這個,本來是說用我當模特。可是,唉,怎麼解釋呢……”

董清浩還以為付芷蘭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一向秉承的原則就是與女人保持距離,盡量不深交,所以習慣地不深究與女人有關的任何事情。付芷蘭猶豫著不說,他也不問。他隻想早些將傷患處理好,說不定下午還能繼續與男友約會。

於是董清浩客氣道:“不用解釋,你帶我去看病人就好。”

付芷蘭本來也沒想好該如何解釋,便不再多言,直接頭前帶路,奔往露台。

“你不會是讓傷患待在露台上吧?”董清浩禁不住問了一句,醫者之心開始萌動,語氣也少了幾分客氣。

付芷蘭幹咳一聲,不用多言,下一刻,董清浩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晨曦薄霧,綠草鮮花妝點的本該是一片如夢似幻的仙境,不過居中跪伏傷痕累累的長發少年顯然與美輪美奐的仙境有很大出入。再加上舉著電棒不知所措的秋素,場景瞬間就切換到了妖魔鬼怪行凶作惡之地。

董清浩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名義上的老婆有多麼危險,平時偶爾回家,看到滿屋子亂飛的各色特別的藝術照就足以說明她腐女程度的資深。可是真的親眼見她貌似“暴力、侵害”美少年,還是會造成強烈視覺衝擊和心神震顫。

他手裏的大號醫箱險些拿不住,顫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秋素,你……”

秋素忙不迭丟開電棒,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阿浩,你聽我說,這男的是蘭蘭找來的。我……”

沒等董清浩繼續問,付芷蘭就已經看出伏跪的冰焰明顯是已經陷入昏迷,他僅僅是靠著手臂和膝蓋支撐的慣性維持著身體尚未倒下,她心中一揪,衝過去,大聲質問道:“秋素,你趁我不在都做了什麼?你不會真拿電棒打他了吧?”

“我,剛才隻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很聽話,我就是靠近他,假裝調、戲了他,什麼還沒摸到。他本來是跪著的,突然轉身,我嚇了一跳。你也知道我膽小,害怕的時候手忙腳亂的,電棒也不知道怎麼就碰到他身上了。”秋素基本算是如實地描述著剛才她的不小心之舉。

付芷蘭咬牙切齒道:“秋素,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是真傷?你……你剛才一定意圖不軌,否則他……”

秋素委屈道:“怎麼了,怎麼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他那一身傷又不是我弄的。”

董清浩鐵青著臉色,白了一眼付芷蘭,狠狠瞪著秋素,心裏已經將眼前兩個女人直接劃到極度危險行列,嚴肅道:“你們別吵了,先救人要緊。”

付芷蘭和秋素同時收聲,各自都有點理虧,不敢再爭。

病人和醫生為大,她們立刻開始積極配合。

董清浩不愧是正經醫科出身,三兩下就發現了冰焰身上主要的傷情。冰焰除了外傷感染,傷口反複撕裂,全身還有被踢打的重度淤痕,肩頭筋骨稍有損傷,另外很可能因為失血饑餓疲勞,所以才會陷入深度昏厥。他這麼重的傷,燒的這麼厲害,這兩個女人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還繼續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