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別扭。
觀念的差異是一道鴻溝,她真的可以跨越這道鴻溝,了解他的心麼?還是說她根本不想了解什麼,她隻是打算逼著他改變來適應這個世界適應她。但他一再表明,三年後要回到大周去,他其實沒有必要樣樣都學的與現代人一般無二吧?改造的太徹底,接受了現代的觀念回到蠻荒落後的時代,再次被當做奴隸一樣對待,冰焰的內心也無法承受吧?
“我看不出有毒。”冰焰嚴肅地彙報,並且在爭得她同意後才拆開信封取出裏麵散發著優雅香氣的信箋。
但是他沒有立刻將信箋遞給她,而是恭敬將信箋拿在手裏擺放到適合她看的位置。他還是放心不下,事事都不敢大意。在大周早就有殺人無形見血封喉的毒藥,在神仙聖土科技這樣發達,毒藥會否更加難以防範?
信箋上的字跡工整蒼勁,體現出書寫者高超的書法造詣。
付芷蘭沒有看內容,先是迫不及待將目光投向落款。那裏是兩個端正的繁體漢字“莫淵”,能看出是經過特別設計的個性化簽名。
信的內容除了普通問候寒暄,還有盛情的邀請,請她參加周日晚上集團為他在某超五星酒店舉辦的歸國歡迎酒會。屆時將會有商界、政界和演藝界的名流到場祝賀。可謂是一場典型的極為鄭重的上流階層社交酒會。
這麼說,莫淵真的是打算留在國內穩定發展了?
帶著這種推測付芷蘭仔細閱讀信函正文。可惜信的通篇始終沒有解釋關於玫瑰花的事情,仿佛這封信函與送花的人是兩個。不過細心的人很容易發現,信函的筆跡與禮簽上是完全一致的,應該均是出自莫淵的手筆。
付芷蘭很清楚,在西方男人對女人表達愛慕之意,會選擇贈送玫瑰。那樣一大束上百朵火紅的玫瑰想要表達的意思的確不用寫出來。
莫淵是公開向她示愛麼?
這麼快,明明昨天才見麵,不過是萍水相逢共進晚餐,兩人交談的言語屈指可數。他竟然會對她感興趣,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冰焰好奇地問道:“是莫淵送給你的禮物麼?這些花真漂亮。”
付芷蘭苦笑道:“是他,他還邀請我今晚去參加他歸國的歡迎酒會。”
“我可以跟隨你一起去麼?”冰焰小心翼翼請求。
付芷蘭望著冰焰充滿期盼的大眼睛,仔細解釋道:“冰焰,在我們這個世界,男人向女人送玫瑰有另外一重涵義。莫淵可能是打算追求我,才會送我這樣的禮物,才會這樣正式邀請我參加他的歡迎酒會。”
“你這麼優秀,男人們喜歡你是很正常的吧?”冰焰垂眸,沒有注意到付芷蘭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自嘲,“是不是今晚的場合,我作為仆人沒有資格參加呢?但是可否讓我跟隨在旁服侍你呢?哪怕站在遠處,或者就近等候,萬一你遇到危險我可以更快地趕到你身邊。”
付芷蘭丟開玫瑰花,握住冰焰的雙手,沉聲說道:“冰焰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知道別的男人喜歡我,你會吃醋麼?”
“不……不會的。”冰焰磕磕巴巴掩飾著內心的慌亂緊張。
他其實是在乎的,是覺得委屈的,可他根本不算她什麼人,他怎麼有資格吃醋呢?
“我隻是你的仆人,我不敢有奢念。”他陳述著這樣的事實,不敢讓自己的思想跨越雷池。
“你這麼說其實是在乎的對不對?”付芷蘭開心地笑著擁入他的懷中,讓他的手環住她的腰,鄭重叮嚀道,“我現在也許迷茫也許會猶豫,但是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喜歡我,那麼就不要退縮好不好?如果你隻是想報恩,隻是因為曾經失身於我才將我當成你唯一的女人,那樣我情願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