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伴隨著她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一起宣泄而出……
此時的她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在驚濤駭浪中滾滾向前:“還要解釋,你還要為曲楓解釋什麼?我說過什麼?我說了我不想聽解釋!我不需要解釋!可你還是一味地說著你的那些道理,說著你的曲楓!我煩什麼你說什麼!既然那麼維護她,你繼續做你認為有道理的事情!不要纏著我,讓我離開,讓我走得遠遠的,走到沒有你的地方。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施舍的愛情,我不需要,我統統都不需要。我滾可以了吧,我不招您煩了,您愛幹什麼幹什麼,愛找卓然找卓然,愛找曲楓找曲楓,隻是不要再找任愷昕,這個人已經被你傷透了……”
“老婆……”秦賢捂著被她高跟鞋砸中的額頭,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她。
以前,他隻要勾勾手指頭,她就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不管他做了什麼,她都會始終如一的包容遷就。
可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誰也無法靠近。
“閉嘴!”任愷昕握著另一隻鞋子,“信不信我再砸你一次?”
“你砸我也要說。”額頭上的傷處正往外滲著血,秦賢抬起袖子抹掉,腳步卻堅定地走向任愷昕。
任愷昕把鞋子把他胸口處一扔,不再往他腦門上砸,鮮紅的血液即使在夜色中依舊清晰可見。
看到他受傷,她還是會不忍。她痛恨自己的不忍,痛恨自己一次次地心軟。
“我說了不想聽,你還是要說!你到底在沒在乎過我!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往心裏去了嗎?”
秦賢終究還是閉了嘴,長臂一撈,將她緊緊鎖在懷中。
任愷昕身體僵硬地掙紮,可越是掙紮,他的手臂收得越緊。
她幹脆放棄掙紮,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髒,不要碰我……”
秦賢仍是不願放手,閉上眼睛忽略掉她越發極端的言辭。
“你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任愷昕笑了,滿臉淚痕地笑了,“你說我們這樣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你從來不聽我說,即使聽了,也不會往心裏去。你說你愛我,可是我一點都感受不到。別再糾纏了,我們真的不合適在一起。還好我們都還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可以再找另一個人重新開始。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他的手臂一點一點地鬆開,不敢置信地握著她的肩膀,直視她淚眼婆娑的雙眼。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不愛我了?”
任愷昕毫不示弱地迎向他的目光,那雙充滿憂傷的眸子曾經無數次地讓她沉淪其中,遍體鱗傷也不所謂。她曾經相信,擁有這樣一雙憂傷眼眸的男人,一定是一個多情而癡情的人。
是的,她沒有錯。他多情,他也癡情。可卻不是對她。
“不,我愛你。”任愷昕冷笑,“此時此刻,我仍舊愛著你。但是,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這與我愛不愛你沒有關係。我愛你,可以與你無關……”
這一年來,她的愛就像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現在,曲終人散,該是落幕的時候了。
她取下無名指上的六爪婚戒,裝進他襯衫的口袋中,“別再找我。希望這一次,你能把我的話聽進去,能在乎我一回。”
她往後退出一步,脫離他的手掌,撈起她的行李箱,冷冷地瞥了一眼他額角的傷口,心中仍是不忍地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