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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予庭病危!
任愷昕沒有通知秦賢便匆忙趕回C市。任予庭的身體並不是太好,之前就病發過一次,雖說安心調理就會沒事,但他剛剛升任省委書記,一大堆的公文等著他處理,每天是開不完的會,排得滿滿的公務行程。
都說公務員是每天八小時的工作製,但是做到任予庭這個級別,可以說每天24小時都是工作時間,連周末都是被買斷的。
隻要一有風吹草動,緊急會議什麼的肯定是不分時間。
任愷昕原想著坐不上省委書記的位置也就算了,他老人家也快退休的年紀,還跟一群年輕人爭什麼爭。
可偏偏就讓他當上這個省委書記了,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這不,才幾天的功夫,他的心髒病又複發了。
馮素端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那個著急的勁兒,還說已經幫她訂了最快的航班,她隻要到機場售票窗拿身份證去換票即可。
想著她這般周到著急,肯定是病得不輕。任愷昕沒有遲疑,草草收拾行李,也沒有和秦賢說一聲便離開了。
一夜沒有回家也不知道說一聲的人,她才不要和他告別。
即使任愷昕知道他最近都在忙“遇見”的開幕,卻總是任性地要求頗多。或許因為得到的太貧脊,以致於害怕再一次的無疾而終,而讓她變得嬌縱放肆,麵目可憎。
任愷昕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感覺就好像是脫軌的列車,行駛在不知目的地的線路上,就怕後麵再來一輛同樣脫軌的,把她撞得人仰馬翻,從此再也找不到終點。
一直到醫院,任愷昕都沒有把手機從飛行的關機狀態中轉換成開機狀態,下意識地不想和秦賢說話,不想接受他暗中準備的禮物,不想和他複活。
這樣的話,他就會一直在乎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任予庭的病沒有想像中的嚴重,他在病房中仍帶著老花鏡處理公文,秘書小於立在病床一側恭敬地等待著,一邊向他說明各份公文的要點,以便讓他更快地處理好。
他的左手還插著點滴,高掛的玻璃瓶內,液體一滴一滴流進身體內。可他的右手卻握著簽字筆,不時在翻開的公文上批閱。
從任愷昕懂事以來,父親就一直在忙碌著,似乎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年輕的時候想著往上爬,沒日沒夜地加班工作,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努力換來應有的升遷,不管是飯局還是工作,他都兢兢業業地認真對待。他的仕途之路也沒有太多的波折,雖是沒有大起大落,但一路並不算風光的升遷,也終於讓他得償所願。
然而,有了一官半職的任予庭更忙了,依舊是忙不完的應酬。以前是他巴結別人,如今是別人巴結他。他卻不得有半點馬虎,生怕得罪了誰。
任予庭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卻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那一年,母親去世之後,任予庭很自責,把她的去世歸咎於自己的疏忽,因為過於專注於事業上的衝刺,而忽略了對妻子的關心,以至於當她命垂一線時,他才悔不當初。
從此,他把所有的關心和愛都給予了任愷昕,沒有讓她受到一絲的委屈,無論她要做什麼,他從來就不會反對,隻會全力支持她的決定。
“爸,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辦公呢?”任愷昕把行李箱往邊上一放,走上前抽走他麵前的一撂公文扔給秘書小於,“揀重點說,把每個文件的重點念給書記聽,不要讓他太過操勞。”
“昕昕,你看你,沒大沒小的。”任予庭瞪了她一眼,寵溺地揮了揮手,“過來,快讓爸好好看看你。”
自從知道任愷昕離婚後,他一向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她,沒有做到父親應有的責任,而讓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爸,我不許您在這個時候還辦公。這個世界缺了誰不照樣轉啊,副書記都是幹嘛用的啊,當擺設啊?”任愷昕就是看不慣他事事為先的勁兒,什麼活都自己攬著做,怪不得有這麼多人想看他怎麼死。
“沒事,隻是例行檢查,沒有什麼大事。”
任愷昕眉頭一緊,“那馮阿姨……”
任予庭神色略有些躲閃,不太自然地回答道:“她隻是緊張過頭了。”
任愷昕不疑有他,陪著任予庭聊了一會天,和主治醫生談了下他的病情,確定沒有太大的問題才放心地離開。
回到聽海,竟是一片黑暗。汪謹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店都不知道要開。
無奈之餘,她隻能回到隔壁的別墅。
還沒等她打開柵欄的門,便看到一隻瘦得隻剩皮包骨頭的黑背蜷縮在門口,雙眼無神,鼻頭幹澀。
“開開,你怎麼了?”任愷昕頓時慌了神,手足無措地撫上開開的皮毛,輕柔地捋著,“開開……”
“嗷嗚……”看到主人歸來,開開發出一陣喜悅的嗷叫聲。
任愷昕這才鬆了一口氣,彎下腰把它抱進屋裏。
“開開乖,明天帶你去看醫生。”也不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