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材小用罷了。”沈君安不想阿曼因為見到雲笙而做出什麼荒唐的舉動,因為對著阿曼與雲笙,他肯定是狠不下心來,即便他知道哪個選擇對阿曼將會是最好的,但隻要是阿曼選的,就算是最糟糕的一種他也會義無反顧地支持,因為阿曼是他唯一的親人,更是唯一的妹妹。
沈君安的話對阿曼來說,不是沒有用,這兩天所有古怪的感覺從是從這裏開始的,接著就是碧璽,然後是眉兒,現在連秦氏都在用這樣憤怒的態度告訴她,蕭子墨對自己情根深種,要她正視自己的感情,可雲笙呢?秦氏與碧璽不知道雲笙,阿曼可以略過,可是眉兒尤其是大哥,難道他們會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嗎?
或者說,曾經喜歡的人……
雲笙啊,那樣如畫般的男子,阿曼依然想見他。
“大哥,要不要收拾些什麼,咱們這就回沈家吧。”阿曼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倒是叫沈君安心中也起了幾分不悅,唇瓣抿著一言不發,扶著沈曼腰肢的手卻沒有鬆開。
“見過雲笙,咱們就回蕭府,大哥,你說好不好?”
隻是放心不下,既然心底開始動搖了,沈曼總想找到雲笙去確認一下,那是自她答應蕭家的提親之後最瘋狂的一個念頭或者是舉動了。
沈君安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兩兄妹再走動的時候卻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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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畢竟沒有如秦氏之願,借著沈曼的手送過去給蕭子墨。沈曼也有自己的先後輕重緩急,既然大哥說隻是輕微的傷,沈曼就決定就不特意過去看他了,而且沈曼肯定,不管傷到哪裏,蕭子墨那人驕傲到要死的性子肯定是不願意別人瞧見的。
所以等硯台拿著一盒水粉站到蕭子墨麵前,並且解釋那水粉是二少奶奶特意要她送給二少爺的時候,蕭子墨盡管有些失落,但最終隻是哭笑不得地收下了自己娘子自成親後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
蕭子墨想,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現在是一盒水粉,但起碼表示阿曼的確是那個能夠理解自己的人,蕭子墨想,這樣子總算自己沒有白白付出自己的所有,總算是起了一點小漣漪,不是嗎?
隻是等硯台接下來告訴蕭子墨,說二少奶奶已經與舅公子回沈家探親的時候,蕭子墨隻覺得心口猛地被人給一把死死地拽住,沈家……回一趟沈家是無所謂,但有所謂的是那個住在沈家的人——江雲笙。
蕭子墨原本對他的了解也不算多,隻是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罷了,但全都為了沈曼那一聲雲笙哥哥,蕭子墨在心中硬生生疼了一把,可即便這樣,蕭子墨也沒想過用什麼手段除去那樣一個謫仙人般的雲笙,蕭子墨隻覺得胸口鬱結著一口悶氣,死活得不到解脫。
硯台隻當蕭子墨是離不了二少奶奶,所以臉色才這樣難看,對於蕭子墨真正介懷的那人其實是雲笙,她是真不知道的,不過有一點倒是很清楚,那就是主子不爽受苦的肯定是下人,所以等蕭子墨將下人送來的上好傷好甩手給砸到門扉上去的時候,硯台心口止不住跳快了好幾下。
隻是蕭子墨卻是看也不看硯台,語調很平靜,手指撫著那盒水粉,聲音淡然,“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隨我接少奶奶回府來安胎。”
硯台想,男人,尤其是像主子這樣的男人,若是當真膩歪起來的時候可是能膩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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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沈家,在雲城的確算不上有多大氣候的人家。
所以,即便翠姨娘有多麼不情願給沈曼什麼好臉色看,這邊沈家的族裏人卻是怎麼也不會同意的,與其到時候下不了台麵,翠姨娘倒是更願意做些表麵文章。
沈曼跟在沈君安後麵進了沈府,下人倒是畢恭畢敬,畢竟沒人聽說三小姐在蕭府裏麵落了寵,而且人家現在也懷了身孕,極有可能便是蕭府二房的嫡長子,隻要是有眼色的人都應該知道,這蕭府最能執掌事務的人便隻能是二房蕭子墨了。
翠姨娘便是再生氣也隻能冷冷地丟幾個白眼給沈家人,語調也是不涼不熱的,沈君安隻要翠姨娘別對沈曼下手也是能留點麵子給她的,好歹當年是爹太絕情,沈君安對翠姨娘隻不過是帶著點可憐的心去看她罷了。
至於沈曼,對翠姨娘盡到自己本分就夠了,別的,翠姨娘即便求也不能得到,小時候翠姨娘不止是冷言冷語,更是下手害了她幾回,沈曼現在可以不對她下手,但也別求她能真的釋懷,她本就不是安良的人,犯到她的底線她不止是會咬人,更是會咬死人的。
說是回沈家瞧瞧,隻是到了別人眼中,多少覺得像是帶著蕭府未來的孩子來示威的,尤其是向翠姨娘示威,三小姐未出閣之前在沈家可有可無,可現在不一樣了,沈家下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拜見過幾位沈家宗長之後,沈曼這還是第一回受了這般的待遇,即便她與沈君安到沈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得了消息的沈家宗長還是全都等在了沈家主宅前廳裏麵。沈曼隻是想回家看看雲笙,現在的情形卻是不知道的,尤其是當門庭被人從外麵闔上,對著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還有幾位身形蒼老的宗長的時候,沈曼心底說不上什麼滋味,隻是下意識地靠著沈君安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