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妹妹還有廷兒嘴巴很甜,帶著南南總愛叫南南嫂子。娘笑也不攔著,南南告訴我說,娘真棒。
我不知道真棒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那是誇娘,因為南南的眼底有著讚賞。
我大婚之後開始上朝聽政,爹給我四年時間,一年專聽,一年專看,一年專議,一年論定。
第四年的時候,圖木帶著求親書上京了。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福兒那段日子拽著我的袖口,問我,西遼遠不遠,她能不能常回家看爹娘還有我們。我舍不得,娘也舍不得,但是娘說,圖木是個好男人,會對福兒好的。
圖木用十裏紅妝娶走了福兒,沒多久,祿兒離宮出走了,因為蕭卿卿說,祿兒是個醜八怪。
爹把卿卿嫁到了關中,比福兒近,但是永遠不會回宮了,我派人去找祿兒,祿兒卻被當成了小乞兒,被玉塵山莊的莊主給撿了回去。
娘說,總算有個有人嫁得不遠,若是惦記了,立馬就能看見。
爹的身子開始日日反複,爹總是不肯吃藥,要娘哄著,哄到有一天,爹開始咳血。舅舅說,那是爹在打天下的時候受過的傷發作了,加上這些年的國事操勞,油盡燈枯了。
我不敢告訴娘,舅舅摸著我的頭,說,一切的事情,你娘都心裏有數,若真是孝順,就叫人把福兒還有祿兒都叫回來吧。
爹走的時候一直牽著娘的手,娘親自幫爹換了身衣袍,束發,娘說,爹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娘說,爹在下麵等著她,她要去陪著他,不然爹會發火的。
我、福兒、祿兒、廷兒跪在爹的靈前,求娘,不要丟下我們。娘看著我們淡淡的笑,娘從未哭過,娘抱著我,看著福兒、祿兒還有廷兒,娘說,她舍不得我們,但是她最舍得的,就是爹了。
娘躺在爹的身邊,當棺木一寸寸在我們麵前釘死的時候,我第一次哭,我給了娘一隻小瓶子,娘沒喝。
南南站在我身邊,發間簪著白色的絹花,南南說,如果我比她先死的話,她也跟娘一樣,陪著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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