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多久我就被林盛弄得淚盈於睫。他拉著我的手,對著照片上的女子說:
“媽媽,這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們要結婚了,一起來看看你。還有,葉萌肚子裏都有小寶寶了。”
林盛晃著我的手,我喉頭梗得晃,猶豫了下喊了一聲:“媽媽”。
那個早上其實特別安靜,我們都沒有說什麼話,默契地沉默著。直到太陽出來,打在人臉上有些火熱。林盛從兜裏掏出一個戒指,拉過我的手在墓前鄭重地戴入我的無名指,親吻我的額頭,又是一個綿長的舌吻。
周圍沒有人,可我卻覺得十分害羞,就好像林盛的母親就在我們身邊看著。
林盛難得在家陪了我一整天,奇怪的是他那眼神就沒離開過我,視線黏糊糊的讓我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老頭病了之後整天修身養性,看我們眉來眼去就嘿嘿笑著去逛院子。一見老頭消失我就受不了了,瞪著他吼一聲:
“你到底看什麼?”
“看我老婆。”
我怒。
“誰是你老婆!”
林盛笑嘻嘻地提醒我,“婚戒都戴了,孩子都要生了,怎麼,你想耍賴?”
他還有臉說!從目的一回來,進家門他就把戒指收回去了!好大一鑽戒,造型漂亮地沒話說,我賊喜歡。他連說都沒說一聲就直接從我手上捋走了。
“你不是又收回去了嗎?!我可沒收你戒指!”▒思▒兔▒網▒
林盛胸腔裏“哼哼”地笑,“我都提前十天讓你開眼了,你還不樂意,你不是結婚宴上還要用一次嘛!被你弄丟了怎麼辦?!”
“我自己的戒指我還能丟啊?!你就不能到時再送個嗎?小氣!”
林盛把我摟懷裏,把我放他大腿上。
“這種戒指就該一輩子一個,不然還有什麼意義?再送你一個,你知道這戒指是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心思才弄到手的嗎?”
我很乖的閉嘴了。不是因為心疼他花的心思,是我真不知道這戒指他怎麼弄來的。問他他也肯定不會說,所以我幹脆地選擇閉嘴。
一轉眼就要到婚禮了。不過林盛一直都沒把婚紗拿給我看過,別說成品,就臉圖紙我都沒瞄到一眼。眼看著倒計時就隻有五天了,我一天不下十次的催。做婚前美體的時候我想的都是我床上婚紗的樣子。浴桶妞說我是走火入魔了,七姑娘表示林盛是在我他的白球鞋事跡報仇雪恨。我則是擔憂的想,他是不是把設計整崩塌了……
另外,更讓我頭疼的是我還有點婚前恐懼沒消除。一個晚上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睡不著,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都快讓我看出個窟窿來了。這兩天我看林盛反而有種看混蛋的感覺。大晚上我睡不著順手扭一把他大腿,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緊了緊摟著我的手臂又接著睡。我就納悶怎麼就我在窮緊張。
那廝怎麼說的?他倒是氣壯的很!
“這老婆都要到手了我能睡得不踏實嗎?!”
又這麼過了兩天,倒是倒計時第三天的時候,我終於有幸摸到了我幻想已久的婚紗。我終於還是在看到那衣服的第一眼有種想暈過去的衝動。
看著你大盒子裏的寶藍色典雅禮服,我真想尖叫。
林盛,我要的是婚紗!婚紗!不是晚禮服!
我欲哭無淚,生著悶氣摔門進了房間。
老頭來門外勸了很久,我就覺得婚禮又不盡如我意,委屈一陣陣湧上來。這一輩子就一次的稀罕事兒啊!
“萌萌?萌萌?你開門!你再出來看一樣這婚紗,真的,我老頭活了這麼久,這是我見過的最有氣質最有特色最美的婚紗了!”
聽著我就大嚷:
“稀罕!你去給我把窗簾上的白紗扯下來我自己做!”
沒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林盛手裏拿著備用鑰匙站在床前看著我,眉頭又皺起來。
心裏越發委屈了,枕頭小擺件什麼的抓起來一股腦就往他身上扔。他也不避開,在床沿坐下了拉我起來,給我擦眼淚。
“以前就是個倔姑娘,現在倒是越來越會哭了。你也不怕肚子裏孩子學你的樣!乖,不哭了,剛剛那可不是成品,你再看一眼,你要是不喜歡你想讓我怎麼賠罪都行!”
我微微側了頭過去,傭人已經把婚紗展開了放在我麵前。隻一樣我的委屈就全變成興奮了,直挺挺坐起來看著婚紗不說話。
的確是婚紗,不是晚禮服,是件很有特色的婚紗。
底子還是剛剛寶藍色類似禮服的裙子,隻是在裙子外麵,又多了一層奪目的罩紗。銀線編織的紗層用寶藍色的綢裙襯著,隻覺得流光溢彩,華貴非凡。
“喜歡嗎?”
看林盛揶揄地湊到我跟前的臉,我吸吸鼻子保持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