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節奏邊彈邊唱,唱的是鄭鈞的《灰姑娘》。
怎麼會迷上你
我在問自己
我什麼都能放棄
居然今天難離去
你並不美麗
但是你可愛至極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我總在傷你的心
我總是很殘忍
我讓你別當真
因為我不敢相信
你如此美麗
而且你可愛至極
哎呀灰姑娘
我的灰姑娘
也許你不曾想到我的心會疼
如果這是夢
我願長醉不願醒
我曾經忍耐
我如此等待
也許再等你到來
也許再等你到來
也許再等你到來
章銘遠看定舞台下的白露唱著歌,眼光和歌聲一樣柔情似水。男人的柔情比女人的柔情更能打動人心,一曲未終,白露已經聽得熱淚盈眶。
她是他的灰姑娘,這是多麼美多美好的一件事。灰姑娘是童話故事中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女子,即使她不能獲得像灰姑娘那樣完美的結局、那樣幸福的生活,但曾經如灰姑娘一般幸運地被章銘遠深愛過,有這樣一份愛情可追憶,她想此生也能無憾了。
是夜,他是幾乎徹夜纏綿。褪盡衣服,章銘遠赤摞的身體有著雕塑品般的優美線條與均勻比例。肌膚上這裏那裏猶有車禍遺留下的傷痕,那些傷痕讓白露特別心疼,每次都會情不自禁地在上麵吻了又吻。
初夜時白露的感覺其實很不好,當時她緊張又恐懼,隻是被動地接受章銘遠壓下來的火熱身體,從頭到腳都僵硬無比。可是愛上他之後,他的身體不再讓她害怕。而他也特別溫柔,親吻與愛撫總是不壓其煩,讓她在他懷裏一點點地敞開自己的全部,與他完完全全地合二為一。
當一顆心愛上另一顆心時,一具身體也會戀上另一具身體。愛原本就是靈肉合一的事。
次日早晨,他們一起被急促的門鈴聲驚醒。章銘遠迷迷糊糊地翻了身還想繼續睡,白露便披上睡袍出去開門。門口站著章銘遙,一臉壓抑不住的惱怒:“銘遠呢?”
“他還在睡呢。”
章銘遙鞋也沒換就直接進屋,徑自衝入主臥室,一把掀開被子:“銘遠,你幹嘛把手機關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打電話找你。”
章銘遠昨晚隻想和白露單獨過聖誕節,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騷擾,所以特意關了手機。現在姐姐跑來質問,他也很不高興,一把搶回被子打算繼續睡:“什麼事啊你一大早跑來找我?我關了手機想自由自在一天不行嗎?”
“英國那邊打來電話,睛子昨天開車去倫敦的途中出了車禍,你說我要不要跑來找你?”
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讓章銘遠驚呆了,他推開被子跳下床,聲音都變了調:“什麼?晴子出車禍了,情況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說是傷到脊椎骨,情況不太好。你趕緊收拾一下行李,立刻趕去英國。當初你出車禍時是她陪在你身邊精心照顧你,現在於情於理你也該過去陪伴她照顧她。還有我警告你,那些有的沒的話不要再對她說。這個時候你要是還對她說那些話,那你跟拿刀子殺她沒區別了。“
不用章銘遙特別交代,章銘遠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他沒辦法再按原來的想法行事了。他不能這麼狠心無情,告訴躺在醫院的未婚妻他已經另有所愛,對他們的婚約也萌生退意。如他姐姐所說,這個時候他如果還要對晴子說這種話,那真是跟拿刀子殺她沒有區別。
“銘遠,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