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啊…”他痛叫一聲蹲了下去捂住傷口。
“汪汪汪……”探清敵情的黑毛狗撲了上去,撕咬著咕咕。咕咕蹦跳到空中,張開金黃色的利爪凶狠地撲了上去。
“喔喔喔……”
一時間,喜房內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你竟敢叫雞啄我?”養尊處憂的小男孩從小到大沒受到這種待遇,跳起身子生怒的將邵瑕從高高的床上狠狠扯下來,兩人撲在地上,喜帕飛了出去,鳳冠摔到一旁。
邵瑕揚起一拳,打在小男孩臉上。
小男孩吃痛的捂臉,先是不敢置信的望著邵瑕,後又惱羞成怒的揚拳撲了上去,兩人扭打成一團。
顧府的下人聞聲趕來時,房內戰勢緊張,雞毛狗毛滿天飛,凳子椅子亂成一團,桌上喜糖瓜果撒了一地。
身穿喜服的邵瑕正被小男孩壓在身下,小男孩騎在她身邊,拳頭揚在半空。
小男孩叫司馬南,是遙王的兒子。
門被推開的時候,遙王剛好趕了過來,碰巧目睹了兒子打人的一幕。
司馬南回頭時,嚇到了遙王。隻見寶貝兒子兩頰高高腫起,嘴角淌出鮮紅血跡,兩行鼻血緩緩從鼻間湧出。頭發亂蓬蓬一團,衣服被扯爛……
眾人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上,那被他壓在身下的小新娘該不會……
好好的一場喜事釀成大禍,大紅喜事愣生生變成白事。
大夥擠進房中,慌亂的拉開司馬南,又是嚇了一跳。
邵瑕風冠已掉,頭發微亂,臉上倒是沒傷,隻是兩眼汪汪的,渾身發抖,嚇的整個人都癡傻了,顫栗著縮成一團。
司馬南撲進遙王的懷中,淘然大哭:“爹,她打我。”
眾人愕然,人證物證當前,這話說的可就不對理了。第一,事情發生在喜房,定是司馬南上門找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司馬南喜歡跟在顧子喻身邊。現在顧子喻成親了,還是娶個小白癡,他肯定心生不服,所以上門挑屑。第二,強弱懸殊,司馬南長邵瑕三歲,整天在外邊惹事生非的,身體骨壯的很,反觀癡傻的邵瑕怎麼可能打的過他,雖然說他現在一身是血,但肯定別有隱情。
話說回來,眾人可是親眼所見司馬世子舉拳欲打邵瑕。雖說邵瑕身上傷痕不多,但是要說一個八歲的小男孩被五歲的癡傻小孩子打的鼻青臉腫,這個…讓人很難信服。
再說,司馬司喜歡惡人先告狀,那是眾所周知的。顛倒黑白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汪汪汪……”小黑毛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瘸著一條狗腿掙紮著走到司馬南身邊,拿腦袋磨蹭著,嗚咽申斥。
“旺財…爹,她將旺財打瘸了腿。”司馬南明白小黑狗旺財的冤屈,忙抹著眼淚哭斥。
眾人倒吸一口氣,司馬世子身邊有一隻絕世惡犬,那也是全京城眾所皆知的。狗仗人勢!從來都隻有它咬瘸人的份,哪有別人敢打傷它半分。額,蠻橫的世子又開始螃蟹打橫來了。
“爹,旺財的腿都流血了。”聲音不覺急了起來。
真是他親眼所見,是被那隻公雞啄傷的。千真萬確的事,怎的這幫蠢人就是不相信他呢?
司馬南顧不得抹去鼻血,在房內尋著大公雞,想將它找出來泄氣。可關鍵時候,偏偏沒有大公雞的身影,隻有地上有幾根金黃色的雞毛,連個人證…不…連個雞證都找不到,旺財又跟他一樣蒙冤受屈了。
該死的小白癡!
“司馬世子,剛剛你說旺財是小夫人打傷的,現在怎麼又會說雞給啄傷了?”顧府管家腦子轉的靈光,忙提出了小世子語中的漏洞,想將這事給撇清。畢竟打傷世子這罪名壓下來,顧府難於承擔啊。
司馬南急道:“是她先打瘸旺財,那公雞再趁機啄傷旺財的。”
管家又道:“小世子可得看清楚,旺財的嘴角沾滿了雞毛,那雞該不會給咬死吞下肚了吧?要不然一隻大活雞不可能銷聲匿跡。”
眾人一看,瘸腿旺財的狗嘴裏果然沾了一根雞毛。
“我沒有我沒有……”司馬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前後亂踢亂掃,雙手抹淚嚎哭道:“我沒有打她,是她打我的,是她打傷旺財的,我沒打她……”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為毛冷的這番啊,果然草又寫崩鳥....OTL....
5
5、洞房花燭夜 ...
眾人一看,瘸腿旺財的狗嘴裏果然沾了一根雞毛。
“我沒有我沒有……”司馬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前後橫掃亂踢,雙手抹淚嚎哭道:“我沒有打她,是她打我的,是她打傷旺財的,我沒打她……”
鬧的太大,七旬的顧老也趕了過來。
他賠笑著讓下人帶司馬世子去療傷,請遙王到客廳喝茶。仆人忙收拾著亂成一團的喜房,他過去將邵瑕抱坐在床上,理好淩亂的衣服,撿起掉在地上的鳳冠給她戴好。
“孩子,嚇壞你了吧?”枯皺卻暖和的手幫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輕聲哄著。
邵瑕先是點頭,緊接著又搖頭,“瑕兒不怕。”身體顫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