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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初吻沒了 ...

“相公來。”

“相公不來。”

“相公來。”

“相公不來。”

帶著止不住害怕的微弱聲音傳來,將顧子喻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猛的搖了下頭,遏製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朝那抹詭異的紅色走了過去。

她手中抓著朵被折磨的不成形的花,腳跟前了一大堆被扯落的花瓣。

“相公來……”邵瑕望著手中最後一片花瓣良久後道:“相公來!”

“咳咳……”顧子喻嚴肅著臉咳了兩下。

再如何小心翼翼,還是被皇上設計了。

邵瑕扯花的動作停了下來,緊接手中的殘花被丟棄。

“相公。”她猛的蹦跳了起來,反身躍撲在顧子喻身上,站在青板石抱住他不放,染了露水的腦袋往他脖子上鑽。

“波!”的用力一吸,邵瑕趁著顧子喻一時不察,親在他溫潤如玉的臉頰上。

顧子喻怔怔的拿手摸了被她親過的臉頰,有點沾稠。該死點,早警告過她不要碰他,竟然又造反了。

“相公終於來了,還以為相公再也不要我了。”小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又往他臉上貼,被嘴角猛抽的顧子喻從後麵扯住了衣領,沒得逞。

神情嚴肅的顧子喻怒道:“除了我,誰還能養的起你個小潑猴。”

“相公。”她早將害怕拋到九霄雲外,小手摸向他的臉。

顧子喻斥責道:“髒死了。”給她點顏色就想開染房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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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敲在那顆小腦袋上,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邊,拿手帕擦著被她親過的臉,臉上塗滿了沾稠的唾液,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邵瑕低著個頭,望著腳尖不說話,小手拈著衣服,委屈到了極點。

顧子喻見她有點反省的痕跡,掩氣心中高漲的怒火將邵瑕自青石板上抱下來,牽住她的手往殿處走去。

剛走兩步,竟發現邵瑕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今天的一切他也不打算追究竟了,她還待如何?

“我要回娘家。”固執的扯著衣角,鮮豔的紅在銀輝之下很是詭異。

“回家不好麼?”

“我要回娘家。”再一次固執。

“好吧,回娘家就回娘家。”遇上十頭牛拉不回來的小兔崽子,他隻得作罷。再說在這個亂七八糕的地方扯這些事也不好,萬一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他拉著她走過長長的宮闈,一大一小的黑影在地上拖的,一步一腳印離開了皇宮。

邵瑕隻是一言不發的緊抓住他的手不放。

“以後不可以這麼任性了,皇上為了救你差點連性命都丟了。”

“……”

“跟我回家吧,全家人都在擔心你。”顧子喻再一次發問,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

顧子喻很挫敗,雙腳似灌了鉛。北郡,是該一趟的時刻了。

帶她回了邵府後,他讓仆人到顧府報平安,並送來洗漱的衣物,不料待他回房睡覺時,房門門緊鎖不開,任他叫破喉嚨邵瑕硬是不給他開,隻是從房中傳來幾聲雞啼。

顧子喻怒的頭冒青煙,但也隻能獨自到隔壁睡。邵瑕寧願跟一隻公雞睡也不願跟他睡。

換句話說,他堂堂顧子喻,她的衣食父母,竟然比不上一隻大公雞。

顧子喻很不舒服,比生吞了大蒜還難受,臉色臭比便便。

當他輾轉反側、很不是滋味的躺在床上時,腦袋突然劃過一道光,明白了邵瑕為什麼不願意跟他回家了。

早上他讓管家給邵瑕另外安排了一間房,想來這便是她生氣的原因。

顧子喻覺的有點冤,她在一天天長大,分房是必定的。

微露晨曦,琴聲錚錚婉轉流逸,如山澗叮咚溪水。粉色的脆弱櫻花瓣伴著悠揚琴聲打著圈徐徐的從櫻花樹下飄落,像是下了一場花瓣雨。

花瓣紛飛追逐動聽的琴聲,亭中的少女明齒皓月,肌膚勝雪,雪白的手指在琴弦上拔弄著,烏發的垂發間停落中休恬的櫻花瓣,猶如誤入塵世間的小仙女。

顧子喻在櫻花樹下緩緩走來,靴子踩在草上、花瓣上,發出沙沙的輕響,他憑欄而倚,閉著眼睛細細聽著她的琴聲。

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感受著音律在她指間活潑的躍動。

一曲終,邵瑕憂鬱的望著湖水遊動的魚兒,不覺間失了神。

“什麼時候跟我回家?”顧子喻忍笑發問道。她隻有在彈琴時才會靜如處子,其餘時間皆瘋如脫兔。時間似回到了幾年前,她練琴練到一雙手發腫卻仍樂此不彼時的模樣,那時的嘴角是帶笑的,她望著他的時候,眼角會閃光。她渴望他的表揚,哪怕是板著臉說上一兩句話。

聽到問話,茫然的邵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