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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任由他擺布,心中卻清楚明白,目光掃過他的下腰,不由有些心疼起來。

天陌快速地給她係好腰帶,吻了吻她皺起的眉頭,微笑道:“沒關係,我打坐片刻就行。你等我。”他終究不舍得讓她在這個緊要的時候受累,隻能壓抑自己。還好,以他的修為尚能掌控住自己的情[yù]。

小冰君被扶著靠著桂花樹坐下,看他走得遠了些,在另一株花樹下盤膝而坐,黑矅石般光華流轉的雙眸溫柔地掃過自己之後緩緩闔上,心裏竟莫名有些酸疼。

天陌的麵色漸漸平靜下來,此時暮色已深,隔著一段距離看過去,隱然有一股莊嚴清肅之氣將他籠罩。

小冰君突然恐懼起來,卻又不敢打擾他,隻能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強忍著,直到他再次睜開眼,才不顧一切地撲過去。

“天陌,天陌,以後別這樣了……我不會再昏睡過去的……以後再別這樣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她一個勁地哀求。心中恐懼著,然而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在害怕什麼。

天陌頓了一下,才緩緩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除淡淡嗯一聲外沒再說別的。或許這種練化精氣清淨心念的方法確實不宜多做,畢竟,如今他已非獨自一人。

雖然有這樣的認知,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身周那層淡淡的疏離才算完全斂去,小冰君方徹底放下心來接受明昭的針灸。然而心中也已有所警覺,發誓以後寧可自己咬牙撐住也絕不再讓他半途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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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很順利,自第五日開始,小冰君腦海中就不時會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斷,雖然還不能將它連接成串,卻已是極大的進展。

同一時間,各地情報紛至遝來。自天陌三人離開長安起,所有人都失去了他們的行蹤,其中包括龍一方麵。因此各方麵都暫時按兵不動,氣氛仍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但誰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蒼禦還有子查赫德一家人都還沒到,每日天陌除了陪著小冰君針灸外,便是帶著她到處遊玩,一點也不著緊即將來臨的大戰,直把言四急急得團團轉,卻又無可奈何。

隨著腦海中雜亂的記憶出現頻率越來越密集,小冰君的情緒變得極度不穩,一時活潑熱情,一時內斂沉靜,一時又多愁善感。正當天陌為此暗暗擔憂的時候,那天早上,他突然自無夢的深沉睡眠中驚醒。睜開眼,發現小冰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黑眸清亮,顯然已醒很久。

天陌心中一突,尚未說話,小冰君已經淺淺一笑。

“主子。”

當這久違的稱呼從那柔軟的紅唇中吐出的瞬間,天陌隻覺胸腔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沸騰了,炙烈得讓他無法也不想壓抑,於是隻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狠狠地吻住。

小冰君伸手緊緊回抱住他,閉著的眼角隱約有淚光閃動。

衣帶散了,長發相纏。天陌從來不認為自己在情[yù]上會失控,然而在這一刻卻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了心中的激動,竟是以一種以後回想起來不可思議的急切闖入她的體內,甚至於連最基本的愛撫也等待不了。

被翻紅浪,床榻震顫,汗液在身體緊貼的地方融濡,如雷的心跳相撞著,再分不出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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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小冰君雖已癱軟如泥,連動彈一根指頭也嫌吃力,但卻沒如第一次那樣暈厥過去。

天陌將她汗濕貼在臉頰上的黑發挑到耳後,然後用掌心輕輕地摩挲著她被情[yù]染紅的臉頰,心中卻為自己之前的失控而暗自驚訝。

第三十章 (4)

“都想起來了?”直到這時,他才開口問。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畢竟那熟悉的眼神不是失憶後的她所能擁有的。

“主……”小冰君剛一張口,便被天陌伸指輕按住了唇。

“去天取陌。”他說,“以後我也不會再叫你夏兒。”雖然他並不在乎稱呼,但若那兩個字會讓她下意識低上自己一等,那麼還是不喚為好。

小冰君彎眸,無力推開他,隻能悶悶嗯了聲,然後疲倦地閉上眼睛,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看來恢複記憶的事隻能明天再說了,天陌也不擾她,隻是垂首吻了吻她的額角,然後掀帳而出。從櫃中拿出幹爽的葦席以及薄被換上,讓她睡得舒坦了,才走出房門。沒想到屋外落日西斜,竟然已近黃昏。

言四正揪著她三歲兒子的耳朵走進來,見到他,忙尷尬地放了手,正喊主子呢,那頑皮的小娃娃趁機一溜煙又跑了個沒影,氣得她直跺腳。

“明昭先生呢?”天陌問,他當然沒忘記,按往日慣例,今日小冰君應當也要針灸。

對於他的問題,言四倒不意外,搖了兩下扇子,然後道:“明昭先生說,他來此還沒四處遊玩過,所以今晨出行,兩日後回來。夏夫人的……”

“稱夫人就好。”天陌打斷她,又補充道:“以後唯她可稱夫人。”

言四忙恭敬應了,心知他的意思是指以後除了小冰君不會再有其他女人,他一言九鼎,自然說什麼便是什麼。明白了這一點,竟不由升起些許羨慕之情,但隨即又被她拋之一旁。與其羨慕旁人,倒不如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更實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