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出了加油站,直奔東南方向,走了一天多的路程,一路上幹屍越來越少,幾人有說有笑的倒也不寂寞。
張亮因為有傷略有些發燒,吃了藥睡睡醒醒的折騰。
張強吃著幹果說道:“這一路走下來,我覺得我吃幹果吃的整個人都成幹果了。小蓆同誌,能不能把你的巧克力和威化餅給我吃兩個?”
蓆夢一撇嘴道:“你想得有點多,都快變幹果了那你還吃的那麼香。”張強歎了一口氣:“哎,不吃餓呀,我是在抱著感恩的心在吃。”
蓆夢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你這是感恩啊?我看你這是在報仇才對。”韋辰從後視鏡看了看蓆夢道:“你倆省省力氣吧,省的都找幹果報仇。”
車窗外的風好像並不在乎幾個人的說說笑笑。
不遠處的一條公路上,停著一輛摩托車,一個穿黑風衣的女人單腿支在地上,拿著一個看上去很高端,很精致的單筒望遠鏡,正在追隨著韋辰的車移動著。
韋辰隻顧著看前方的路,哪裏顧得上看周圍,張強回頭跟蓆夢打哈哈的時候,一下看到了那個女人:“你們開看,那條路上有個女人。”說著指向了車左側的車窗外。
幾人聽了都偏過頭去看,恰好路左側的護坡擋住了眾人的視線,護坡上的壁畫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個泳裝模特。
蓆夢一臉不屑:“就知道你肯定腦袋裏麵不幹淨,一個已經模糊了的壁畫,至於那麼大驚小怪不?”
韋辰也笑道:“我說強子,你是不閑的無聊,要不你來開會車?”
張強辯解道:“哎呀,你們別不信我,真的是個女的,騎了個摩托車,穿一身黑色風衣,其他細節我還沒看清,就被擋住了。”
韋辰心中暗想:“黑風衣的女人我從沒提過,摩托車也是對的,看來這貨真的看到了什麼。”
開過那段高護坡,韋辰又往剛才張強所指方向看了看,發現什麼都沒有。
張強也在張往哪個方向,歎了口氣說道:“臥槽,我看到鬼了麼?剛才確實有個女的在那,真的,辰子,你得相信我。”
蓆夢哼道:“就不信,就不信,那什麼也沒有,這才幾分鍾啊,飛了?上天了?”
韋辰慢悠悠的說道:“我相信張強真的看到了個穿黑風衣的女的,因為那女的我也見過,而且還打過我。”
然後韋辰把自己在家鄉時的經曆說了一遍。
路過的幾個小鎮都已破爛不堪,風光不比往日,可以用哀鴻遍野來形容,四處散落的幹屍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張強平時雖然胡說八道的,但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看了一會外麵的景象說道:“哥幾個,我怎麼感覺有人清理過這些幹屍?”
韋辰淡淡的說道:“確實有打鬥的痕跡,但是我有種感覺,如果有人清理這些幹屍,必然是從東北向西南方向邊退邊清理的。”
張強:“感情咱們哥幾個又反了是怎麼的?”蓆夢怏怏的說道:“哎呀,你倆就別瞎猜了,說的我都不敢想前麵啥情況了。”
張亮卻沒有言語,隻是呆呆的望著窗外如白駒過隙一樣的風景,略有些淩亂的頭發搭在眼睛上,他貌似不經意向上吹口氣吹開了。
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仿佛一夜沒睡,卻依然精神抖擻,這幾日的片段從張亮的腦海裏連成了一絲悸動,連出了滿腔疑惑。
他想知道蓆夢心裏有沒有自己,有多重,從一見到蓆夢,他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女孩,滿身的公主氣息讓他入迷了。
那日從體育館向李金波老巢撤退,一路上雷鳴複照顧其他人,他一個人隻照顧蓆夢,他喜歡蓆夢叫他張家二哥,他喜歡看蓆夢嬌嗔的樣子,打心眼裏喜歡。
他有一身好廚藝,雖然貌似沒什麼用,但是他想親自做飯給蓆夢吃,他想帶著蓆夢仗劍天涯。
那日蓆夢讓他陪著自己去超市,他強壓著內心的狂喜,恨不得能為蓆夢擋子彈以表內心的情愫。
當蓆夢看見幹屍尖叫一聲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奮不顧身的擋住要抓蓆夢的幹屍,他見不得蓆夢受傷,也絕對不會讓蓆夢受傷。
自那日受了傷,他很是受用,蓆夢對他嗬護有加,吃東西的時候把好吃的都就給他,而且完全不顧忌韋辰和哥哥張強的詫異目光。
張亮一次次告訴自己,蓆夢或許隻是因為自己救了她才受傷而這麼照顧自己的,但還是感覺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那絕對不僅僅是感激,而是有一點點感情色彩在裏麵,有一點像女友嗬護男友的感覺。
張亮暗暗歎了一口氣,昨天下午張強和韋辰收拾東西,他實在沒忍住就跟蓆夢表白了。
他沒想到蓆夢沒有生氣,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你別想太多,先好好養傷,等你好了再說,我還等著你保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