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媽媽嗎?楊玉恨不得立刻跑到她的麵前。轉頭對陸正明說:“正明哥,剛才坐車有些暈,這院子裏空氣很好,我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再進去!”
陸正明覺得有些道理,微笑著拉過她的手說:“好,我陪你!”
“不用了,正明哥,我又不出去,就在院子裏站會,那邊應該是伯母吧?放心,我不會弄出響聲而吵醒她。”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那好吧!我先進去做點吃的,待會再出來陪你!”說完徑直往房裏走去。
楊玉看著他進房後,一抬頭,發現陸峰正盯著自己看,忙問:“伯父,不介意我到處看看吧?”
“哦,當然不介意,我先進去幫正明做些事情,楊小姐請自便!”他想問問兒子她的真實來曆。
“好,謝謝伯父!”看著陸峰進門後,楊玉慢慢的走向樹下,每走一步,都仿佛腳有千斤般重。她的心情很矛盾,潛意識的希望那就是自己的媽媽,可是又有些不希望,她不願意看到自己曾經貌美如花的媽媽,被病魔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她慢慢走到她麵前時,愕然呆住了,眼前這個女人頭發稀少,臉色蒼白,看上去至少都有60歲左右,整個人如無骨般癱坐在輪椅上,雙目深陷,全身上下,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骨瘦如柴”。
這是媽媽嗎?一眼看上去完全是兩個人,可是她身上卻讓楊玉有種熟悉感。她小心的翻著她疊在膝上的手,盡管她的手皮皺得可怕,可上麵那一道悚目驚心的傷痕,卻赫然映入楊玉的眼中,這讓楊玉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沒錯,她認得這道傷痕。記得大約四五歲的時候,媽媽在燒開水,她剛好從外麵一蹦一跳的回來,看到水燒開了,隻是想把水拿下來而已,可是不夠高,隻能找來凳子墊上,可是,在她伸手向嘴壺時,凳子一晃,手一帶,嘴壺搖搖欲倒,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玉兒!”媽媽將快速地拉倒在一旁,伸抓住了嘴壺,滾燙的水順著媽媽的手指流下,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媽媽的小手指下麵一處,因抓住水壺而被燙傷了一大塊,又因沒有及時就醫,從而留下了一道醜陋的傷疤。
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媽媽,楊玉完全肯定。媽媽才四十出頭而已,卻因為這十多年病魔的摧殘,讓她看上去如年過六旬的老太太,曾經的媽媽是那麼的愛美麗,這對她來說,應該比死還要難受。
楊玉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放回膝蓋,將散落在她額前的秀發理好,心底暗暗發誓:“媽,玉兒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女孩,我一定會讓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我一定會讓他們比你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可是,就在這時,她醒了,睜開霧茫茫的眼睛看著,臉上突然痛苦不已,雙手劇烈的顫唞著,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用力的將頭撞向輪椅,嘴裏如狼般吼叫:“啊!啊!”
楊玉嚇得不知所措,驚恐地抓住她的手,“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陸峰和陸正明聞聲從房裏跑出來,陸正明急忙將楊玉拉向一旁。而陸峰卻一把緊緊抱住輪椅上亂撞的她,嘴裏不停的安慰著:“穎,穎,沒事了,沒事了,忍一忍就好了,正明,快,快去拿藥來!”陸正明連忙跑進去,很快拿出一瓶藥,倒出幾粒遞給陸峰,陸峰熟練地將藥喂進她的嘴裏,不一會兒,她慢慢的安靜下來,眼睛也慢慢閉上,楊玉看見陸峰的手臂已被她抓出幾條血痕,上麵新傷舊痕,刺人眼目。想必她每發病一次,陸峰的手臂就會像現在這樣。
“對不起,我……”楊玉抱歉不已。
“不關你的事,她這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沒嚇著你吧?”陸峰頭也不回的應著,慢慢的整理著輪椅上她那淩亂的衣服和頭發,那樣子好溫柔好溫柔!
“玉兒,來,進房裏坐吧!”陸正明拉著楊玉往房裏走去。
楊玉戀戀不舍地望著輪椅上的媽媽,日夜思念的媽媽就近在咫尺,而現在卻不能相認,一是怕刺激到她,二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絕不能出一丁點失誤。她把所有對媽媽的思念深埋進心底,她告訴自己,必須盡快查出事情的真相,她決不能讓媽媽再承受這樣的痛苦。
“正明哥,你告訴我,你阿姨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迫不及待的問。
陸正明悠悠的說:“大概在十二年前,我爸爸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說是為我新娶的媽媽。當時,我還小,阿姨又長得很漂亮,也很溫柔,對我也很好,我很高興自己又有了新的阿姨媽媽。可是過沒多久,我發現,阿姨有種怪病,一頭痛起來,她就會撞牆,撞到頭破血流還不停止。當時我真的很害怕,甚至不願意看到她。可是,後來爸爸告訴我,阿姨是因為遭壞人迫害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很同情她,當時醫學沒現在好,阿姨又剛好傷在頭上,加上我們家那時條件也不允許,阿姨的病就這樣給